“放心吧,不会让你住柴房的。”
李玉娇又安慰了顾进一会儿,可能是因为她太累了吧,很快就睡着了。
顾进刚睡下没多久,李玉娇就看见窗外徘徊着一个高大的人影。
不用说,此时此刻,除了谢鹤江不会再有别人。
她赶紧提了自己的药箱出去,见了面就拉着他的大手:“走。”
“我走我知道,可是你去哪儿啊?”谢鹤江站在那里不动,李玉娇自然是奈何不了他的。
“去书房吧,我给你看看身上伤口,擦点药什么的。”
“没事,”谢鹤江直接说,“那都是毛毛雨,哪里还需要上药了?”
李玉娇没说话,就抬头深深的瞄了谢鹤江一眼。
谢鹤江没辙,只好挪开了步子:“好吧,我们走。”
“世贤怎么样了,没受么伤吧?”李玉娇问。
“不碍事,一点皮外伤和抓伤。这都是他自己找的,必须得自己受着。”
李玉娇也赞同的点了点头:“平时就爱欺负人家顾进。对了,他有没有表现出后悔的样子来呢?”
谢鹤江嗯了一声:“怕是从开始知道顾进是女孩子以后就没回过神吧,我去教训他的时候一直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,就说了两句话。”
李玉娇立即问:“哪两句话啊?”
“一句‘对不起师傅,我知道错了’,一句‘师父你能不能不要赶顾进走?’”
李玉娇皱了皱眉头:“这到底是谁传出去的,怎么我们刚捡到一条月事带,他们那边就知道武馆里有女学生了?还说我们要赶人走!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?”
“以讹传讹吧,我已经问清楚了。就是我们俩在房间里说这话的时候,被一个前来告假的学生给听见了,转身就给传开了。”
“传还真快,这群小子,嘴.巴碎的也跟长舌妇差不多了。”
李玉娇推开书房的们,熟练的点亮了油灯,指着里头的一张小榻说:“顾进在咱们房间睡着了,晚上你就在这里凑合一.夜吧。我看她踹了你好几脚,踹哪儿了,给我看看。”
谢鹤江这便听话的把上衣给脱了,低头看了眼,不禁笑道:“这小子、我是说这姑娘,发起火来的时候力气倒还不小,比你强。”
李玉娇在他淤青的地方拍了一巴掌:“瞎比较什么呢。”
谢鹤江假装很疼,低低叫了两声,李玉娇下手果然就轻柔了许多。
谢鹤江又问:“你说我们要把她怎么办呢?说实话,一个女徒弟,想想教她的时候都会有些不方便,很多东西都是要手把手来教的。”
李玉娇.点点头:“这我知道,我师父过几天就要到京城了,这件事情你知道吧?”
“知道啊,”谢鹤江道,“杜大夫要来这件事情你已经和我说过了。”
李玉娇嗯了一声:“没错。其实你带着这么多孩子学武,平时免不得有些跌打损伤的。正好师傅这次来,我打算和他商量一下,在京城再开一个明善堂。”
“哦?”谢鹤江思索了下,“这事你们以前商量过吗?还是临时想到的?以谁的名义,由谁出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