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娇从梅氏房中出来,正要出二门。
远远的就看见肖平正焦急的在原地踱着步子。
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即便是李玉娇已经走上前了,他也没有察觉到。
李玉娇便喊了一声:“平正,你怎么在这里?找你师傅么?”
“师娘!”肖平正忙像李玉娇见礼,随即焦急的问,“我知道师父不在,我只是想打听一下桃桃和世贤的消息。”
李玉娇摇摇头:“没有更多的消息了。”
肖平正听了,内心一下子就崩溃了:“都怪我不好,如果不是我之前心里跟桃桃怄气,我那天说什么也要死皮赖脸跟上去给桃桃赶车。就算是和桃桃一起失踪,好歹她人还在我的眼皮子底下。都是我!都怪我不好!”
李玉娇不忍看肖平正这样一股脑的把责任全揽在他自己身上,便道:“平正,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多大关系,你就不要自责了。”
“可是都已经这么多天了。”肖平正垂下脑袋,默默的抬手揩了揩眼角,哽咽的说,“我只要想想就觉得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我又何尝不是呢。”
李玉娇说着,抬手轻轻的在肖平正的肩膀上拍了拍:
“可是我们光在家自责也没用。我听静儿说自从桃桃他们不见了以后,你一直都没好好的睡过觉。
现在我和你师父都回来了,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去办,你也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。”
肖平正哪里还有心思睡觉,但是师娘这里也没有他们的消息,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,这便同李玉娇告了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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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谢鹤江,他是当天晚上半夜才回的武馆。
那个时候李玉娇已经睡一觉醒了。
醒来就再怎么也睡不着了,干脆点着油灯等谢鹤江回家。
谢鹤江看见屋子里还有亮,本来想直接进去的。
但最后还是拐了弯儿,到后院水井旁提了桶水擦洗了一下身子才回去。
他一推门,李玉娇就发现了他。
她躺在床上,早早的就朝他伸出了手。
谢鹤江大步流星的走过去,牵过她的手在唇上亲了亲,这才吹熄了灯,脱了衣服在她身边躺下。
两人相互抱着,半晌无声。
过了好一会儿,谢鹤江终于低声开口了:“桃桃的事情,有了一点点眉目,世子答应我会一直帮我继续追踪。”
李玉娇听了谢鹤江这话,好一会儿才从他怀里扬起了头: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怎么听着你好像要撒手不管这件事了?”
“不是不管!”谢鹤江收缩双臂,将李玉娇抱的更紧了,“阿娇,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们在北边筹粮的时候、听到的关于西北和漠西的一些消息吗?”
“记得,”李玉娇道,“说是荻国内部政变,两国边贸受到了很大的影响。”
“不错,”谢鹤江叹息着说,“不只是边贸而已,战事上也已经有不少的摩.擦了。”
“你是说他们的这场政变是主站派赢了吗?才安定两年就又要打仗了?”
李玉娇眉头深锁,深吸了一口气道,猛的坐了起来:“那你今天跟我说这些!是不是因为你要回漠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