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枫带着人追到宅院门口。
看到的便是一个头上还流着血的自己人,正痛苦的夹着双|月退|躺在地上呻.吟不止。
随行的护卫见状道:“她们驾走了我们的马车。”
谢枫喃喃道:“无能。”
那随行护卫听了,忙分派人手:“你们几个往这边,剩下的人跟我往那边。”
这就一条街,她们不是往东就是往西,而且他们还驾着马车,目标比较大,只要沿路一直追下去,就一定会找到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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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玉娇把车赶的飞快,即便她知道梅氏在里头坐的是东倒西歪,也一刻也没有减速行车的速度。
她抽空回头对车子里的梅氏说:“娘,你先把碎银子准备好,等一下到了城门处好用来打点守城的官兵。一会儿您就说你郊外的亲人快不行了,我是大夫是去给人看病的!”
梅氏应了一声:“好,我知道了!”
然而,车还没行驶到城门口,李玉娇便发现路上已经设了闸口。
在距离闸口还有段距离的时候,她的马车就被拦了下来。
一队士兵腰间带着大刀走了过来。
李玉娇忙跳下车,粗嘎着嗓子说:“几位官爷晚上好,这前面的路是不通了吗?”
为首的官兵横眉冷竖:“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!不知道宵禁了么!”
梅氏这时候忙从车窗探出了脑袋,脸上陪着笑说:“几位官爷行行好吧,前面赶车的是个大夫,我家的孙儿从昨天夜里开始就高烧不起,都烧糊涂了,我是傍晚时分才进的城,想请这位大夫去给我的孙儿看看!”
梅氏一边说,一边抹眼泪:“我这个孙儿可是九代单传啊,如果他有点什么事,那我就不活了!”
说罢拿了一个荷包,拽着为首的官兵,塞到了他的手中:“您就行行好吧,可怜可怜我那孙儿。”
为首的官兵收了梅氏赚钱的荷包,搁在手掌心掂量了下,然后塞进了自己的裤腰带。
李玉娇和梅氏都以为他们这是放行了,忙就要去赶车。
那为首的却横了刀往马头前面一拦,皱着眉头说:“你们撒谎,老子一眼就看出来了。不过老子既然收了你们的钱,就得给你们办事!”
李玉娇皱眉:“官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那为首的笑出了声,“小娘们家里要是有存粮的话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别到处乱跑,你们怕是不知道如今的形式吧。”
李玉娇见女儿身已经被识破,也就不故意粗着嗓子了,问道:“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那官兵道:“城外头的暴民已经扎堆了,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城门,官府大牢里已经关不下了。你们要是想逃出去,没个一两群家丁根本就是寸步难行!何况还是你们两个妇孺!我劝你们还是回家把门拴好吧!”
“前几天……”李玉娇忍不住问道,“街面上是不是已经发生过暴动?”
“没错!没事最好别出门!”
“好!”李玉娇朝那人点了点头,“多谢告诫,我们这就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