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谢鹤江去了漠西,剩下的一家人,他们都回不来了。
铺子还是那个铺子,可是再也没有那个漂亮又可爱的女掌柜了…
武馆还是那个武馆,可是后院再也没有那个急性子的婆母和看起来有些内向的小叔子了…
就连这些年来她辛辛苦苦的挣的家业,也被小叔子给谋去了一部分…
“我什么都没有了。”李玉娇丢下酒坛子,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痛苦的呢喃。
她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无法自拔,以至于身后有人来了都没有察觉到。
直到身后那人的声音响起:“属于你名下的家业我帮你保住了,谁也不能去动手脚,除了你自己。”
他顿了顿又说:“你养了只白眼狼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李玉娇听出来这是齐湛的声音了。
他是世子,她是平民,此刻她理应起来行礼。
可是她没有。
齐湛倒也不在意,只轻轻的唔了一声。
然后弯腰去扶地上的酒坛子,道:“这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,我可是忍痛割爱给了你的谢大哥的,你现在就这么糟蹋?”
李玉娇哂笑了声:“世子,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去哪儿了?又发生了什么事情?跟你说实话吧,您这两坛酒,别说是两坛了,就是一百坛我糟蹋起来也是丝毫不心疼的。”
李玉娇说着,叹了口气,终于抬起了头。
齐湛一见她那张满是泪痕的脸,眉头不禁蹙了蹙:“你需要休息。”
李玉娇摇了摇头:“世子,我有话想要对你说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齐湛道。
李玉娇有些醉眼朦胧的看着他:“为什么不用?你不想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,不想知道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齐湛叹了一声:“我感到很抱歉,但是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你已经知道了?”李玉娇眯了眯眼,就要站起来。
不过她似乎是忘记自己此刻还坐在秋千上,就这么莽莽撞撞的要下来,差点摔倒。
还好齐湛眼疾手快,礼节性的轻扶了她一下,然后又迅速放开。
李玉娇觉得那几口酒开始有些上头了,她晃了晃脑袋,随即脸上的神情也变的严肃了起来:“说说看你得到了什么消息,又知道了多少?”
“关于谢枫的一切,又或者说是齐枫的一切我全部都知道了,包括他在两湖地区撺掇的农民暴动,这些朝廷也都知道了。”
李玉娇皱了皱眉。
齐湛继续解释:“藏娇阁是个不可或缺的线索,我们一路顺藤摸瓜查到了不少谢枫他们底细。而且你们失踪以后,我也派了人去寻找你们。
不过后来因为难民太多,他们把你跟丢了,但是却发现了谢枫在两湖地区的所作所为。不过谢枫他们有意封锁消息,我的人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,只剩下最后一个回来给我报信。
所以我没有及时把你们救出来,这一点我很抱歉。”
李玉娇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齐湛又道:“至于梅大娘,我来的时候遇见你的两个徒弟了,我问了他们。真的对不起,如果我的人没有出意外的话,梅大娘或许就不会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