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一听李玉娇这话,脸色微微变化,随即哈哈笑道:
“您来这里不买东西我就知道是没什么好事,这一连发生了两条命案,您都找到我这小店来了,但是李仵作,该说的我都会和您说,不过这事儿绝对和小店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李玉娇也跟着笑:“我明白,所以我是一个人来的,如果真的怀疑您和命案有什么直接或者是间接的关系的话,现在坐在您对面的就不是我了。”
掌柜的附和着笑了两声:“对对对,我明白。”
李玉娇便朝掌柜的打了个手势:“那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吧。”
“我去把账册拿来,上头清楚的记录了黄小姐在哪天买了什么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
不一会儿,掌柜的果然拿着两本账册走了过来,翻到某一处指着李玉娇看:“这就是黄小姐最近一次的购买记录。”
“其他的呢?”
“这里,还有这里。”掌柜的又指出了两处。
李玉娇又让掌柜的把方小姐的购买记录都找了出来。
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买过临山居士的画。
“她们买的都是那副红衣女子的画像吗?”李玉娇问掌柜的。
掌柜的点了点头:“是的,虽说都是红衣女子,但是临山居士的每一幅作品都是与众不同的,很多人向他求画,他兴许会替人画山画水,画花画鸟,但是从不画人。不过他每个月都会送来这么一副红衣女子的画像在我这里售卖,很是抢手。”
“这么抢手,刚好被方小姐和黄小姐买去了吗?”
“那是他们凑巧啊,刚好临山居士前脚来后脚她们就上门了。”
李玉娇哦了一声:“那确实很巧。”
“临山居士之前的画呢,都卖给谁了?方小姐买走的那幅画是临山居士的第一幅画吗?”
掌柜的想了好一会儿,摇了摇头:“方小姐买走的不是第一幅,也不是第二幅。我听说啊,临山居士房中挂了一幅,那才是他的第一幅画作。”
“那第二幅呢?”
“说来也是可惜,”掌柜的回想起从前的事情,不禁摇头,“那个时候临山居士刚把画送来,就有一个富家公子看中了这幅画。
说起来,当时那位公子的态度不怎么好,光是看画,便十分垂涎画中红衣女子的美色,就要强买,临山居士一怒之下就把那幅画给撕碎了。
你说说,画的那么好的一个美人,怎么就给撕了呢,这多可惜啊。哪怕那位公子再晚一刻钟来,我也能用一个高价把画卖出去。不巧偏偏惹怒了临山居士,最后到手的买卖就这么没了。”
李玉娇闻言皱:“可是我记得方小姐和黄小姐买走的那两幅画里,画的更多的是神韵和姿态,比较写意,为什么你说他撕的那幅画让人看了就会垂涎画中女子的美色?”
“李仵作你心真细,不愧是在衙门当差的人。确实,那之后,临山居士再画红衣女子的风格与从前是迥然不同的。”
“那他家里的那幅呢?”
“这……”掌柜的摇了摇头,“我没见过,但是我觉得应该和被撕毁的那一幅是同样的手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