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早让殷浪将殷松支开。
殷浪也说他爹去镇上了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堂屋门口?
避开他替殷天说亲,被抓了正着,知道此事怕不是能善了,李大娘满脸尴尬堆笑:“这,老爷说笑了,是替天儿寻的亲事……”
殷松不吱声,面无表情看着李大娘:“什么时候,我说过的话不管用了?”
“这,这……”
当着外人的面,不能给她一个台阶下吗?
李大娘恨得牙根痒痒,脸色泛白道:“他回了秀水村,我这个大娘也是一片好意,结了亲事,他才算在秀水村扎了根……”
“你算他哪门子的大娘,李思华,你配吗?”
殷松恨不得一刀子砍死眼前这个蠢妇,从袖笼里掏出一页纸,发狠往她脸上甩了过去。
“收拾东西,滚回你的李家村去!”
那页纸砸在李大娘脸上,然后又飘飘荡荡落在地上,李思华多少也识些字,看清楚休书两个字,眼前一黑,重重栽了下去。
还好夏婆子离得近,扶着她嚷道:“老爷写的什么,夫人,夫人,你是怎么了?”
殷松不去管李大娘的死活,离开前冷眼盯着陈贵父女,特别是看向陈思草,眸眼里蓄着一抹锋利的锐芒。
“不是你该肖想的,别肖想,你没那个命!”
说完,冷声吩咐家丁送客,一甩袖怒气滔天离开了。
被殷家的家丁婆子推掇着赶了出来,陈贵还没有缓过劲来。
好好的说着亲,连聘礼都快给了,怎么殷老爷突然怒气冲冲闯了进来。
陈贵讷讷的站在殷家门口,看着紧闭的大门:“草儿,殷老爷甩他夫人脸上的是什么?他说话是什么意思?这亲事不结了?”
李大娘答应她爹结亲,聘礼都快下了,只差一步,她马上要成为殷天的娘子。
到时候嫁入殷家,守着金山银山,不知道要过多好的日子。
偏偏一个殷老爷将这婚事搅黄了,还警告她没那个命,陈思草都快气哭了:“爹,殷老爷不愿意和咱家结这门亲事。”
“什么?不结这门亲事,喊我来殷家做什么?”
谁家结亲,那是谴了媒婆上门说亲。
他看在殷家高门大户,愿意跟他们结亲的份上,这才愿意主动上殷家一回。
没成想他来殷家亲没结成,还受了殷老爷的羞辱。
陈贵总算明白殷松嘴里那句别肖想是什么意思,在殷家憋了一肚子闷气,扬手给了陈思草一巴掌:“事情没弄清楚,你让我跑殷家来受白眼?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玩意儿……”
殷家闹得人仰马翻,先是殷松甩了一纸休书,李大娘晕死过去,夏婆子跪在殷松面前求情。
夏婆子的求情不但不管用,还让殷松拿了一根竹棍子,气势汹汹冲进殷三郎屋子里,将他狠揍了一顿。
殷洪上过梧桐学院,殷老爷也下得去狠手,夏婆子跪在外头,听到殷三郎鬼哭狼嚎的惨叫声。
才知道,这回替殷天说亲一事闹大了,殷松真动了怒气要休李思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