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松突然被太后带入宫,幽王一下疯了,只差没有将拦住太后,将人给夺回来。
那位在姜府大发脾气,寻下人的晦气。
王妃这边,却说一切在她的预料中,让幽王殿下不要轻举妄动。
是不是事情到了糟糕的地步,王妃怕幽王一冲动之下出什么乱子,才故意宽慰他们?
王妃一片苦心,事情到了如此地步,还要顾全大局,还要考虑他们每一个人的安危,这个时候,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乱子。
唐云哲离开后,暮色渐渐沉下去,看诊的病人越来越少。
这时候,医馆门口出现一个以头纱遮面的人,他进了医馆后,径直走到陈大夫跟前坐下,阴阳怪气开口。
“我脸上长了疹子。”
陈大夫还没有听过,男人是这么尖的声音。
听着像是个男人的声音,偏又以女人的头纱遮面,这不阴不阳的,让陈大夫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疹子有很多种,是风邪,还是湿邪,你先将脸上的面纱取下来,让我给瞧瞧。”
“不用了!”
来人尖着嗓子拒绝他:“我脸上疹子看过很多大夫也不见好,十分棘手,喊夜神医来给我号脉。”
“看诊还挑大夫的?我治疹子很有一套,可别小瞧人…...”
陈大夫暴脾气,对方是病人不能拿他怎么样,抱怨几句总成。
这时候在药柜旁的林掌柜听到了,看了戴面纱的人几眼:“夜大夫在内堂诊室,这位公子,要找她看诊你跟我来。”
阿松突然被太后带进宫,一下将她的棋局打乱了,夜染正在琢磨如何走下一步棋。
这时候林掌柜带着一个以头纱遮面的人进屋。
夜染看了那人一眼,确定他是自己要等的人,朝林掌柜点点头。
掌柜的一出去,夜染开口:“元公公好大的架子,让人好等。”
“你怎么就猜到是咱家?”
元宝将头纱取下来:“是水儿蠢笨,才会着了你的道。”
夜染失笑出声:“当真是水儿蠢笨吗?要不是我与水儿相识,元公公怎么会有机会来医馆与我谈条件?太后的驻颜霜一断,太后那张脸跟水儿的变成一般模样,元公公的脑袋可保得住?”
元宝在太后身边当差,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嘲讽过。
他脸色有几分阴沉:“骁王妃威胁咱家的时候,可想过毒王手上有解药。”
“想过啊!”
夜染唇角上扬:“元公公要是能找到毒王要解药,又跑来医馆跟我费什么口舌?还有,就算找到了毒王,从他手上得到解药,只怕比在我这儿付出的代价更多吧?”
元宝变了脸色,服气道:“骁王妃果然厉害,难怪皇后会成了你的手下败将。”
“不见得,皇后能入主凤栖宫,一定有了不得的本事。”
夜染看着他:“公公这些天躲躲藏藏,应该不知道太后娘娘出过宫,去姜府将越王府嫡次子带进了宫内吧?”
元宝应下:“骁王妃如果能将解药给咱家,咱家有希望回到太后跟前当差,一定会暗中护着质子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