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女俩一边下棋一边筹谋算计,这时候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匆匆找了来。
“老太太喊国公爷过去一趟!”
“莺莺,你是为父的嫡女,为父对你倾注了希望,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好。”
阮国公慈爱道:“你从小事事出挑,唯独在百里炎一事上过于执念,走错了一步棋。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,为父说的话,你再细细思量,总归不是害了你。”
说完,跟着那丫鬟径直往老太太屋里来。
一入了屋,老太太摒退下人:“莺莺那桩婚事,暂时做罢吧!”
阮国公惊得不轻:“易朝阳母亲看过,也是看对了眼,刚刚我跟莺莺也提了这个,母亲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?”
“以一个寒门学子之身,高中状元,又得皇上器重,这样的人,的确值得拉拢,莺莺这些年的婚事被百里炎耽搁,名声毁了,想在京城的高门大户议婚嫁不易。那状元郎的确是个好人选……”
阮国公忍不住打断:“那母亲为何改变了主意?”
“谁说老身改变了主意?只是这事儿得缓缓。”
阮老夫人脸色阴沉:“百里家那边出事了!”
阮国公接话:“母亲,这是好事啊!”
“好什么?是你庶妹出事了。”
阮老夫人疾言厉色道:“常日里我派人送些东西过去给她,派阿德去取消息,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。这次却出了事,百里朝不知道怎么得了风声,将阿德堵在了她屋里头,坐实了通奸的罪名。”
“这,这……”
阮国公来回踱步:“在这节骨眼上,儿子已经将百里家拉下水,接着可以用骁王妃牵制百里家,怎么这个时候出了岔子?母亲糊涂啊,派谁过去百里家不好,非得派阿德……”
阮国公老夫人打断他:“我如此行事,是为了用阿德牵制于她从百里家得到消息,骁王妃与百里家有牵扯一事,若不是从菊儿身上得了消息,你又如何能借着莺莺拦骁王妃一回成事了?如今出了事,倒怪罪到老身头上。”
“母亲息怒,儿子不是这个意思,趁着骁王妃入宫,正是图谋的好时机……”
“老身知道,你想尽快将莺莺的婚事办了,好将翰林院彻底拿捏在手上。”
阮国公老夫人叹息一声:“你怎么就不明白,阿德去过百里家那么多趟一直相安无事,为何独独这次入了局中?是百里家父子已经对咱们国公府起了疑,想借着阿菊敲打咱们阮国公府。以百里朝的手段,咱们再有动作,他一旦回击恐怕局势不会像如今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阮国公府靠一身清名撑着,名声绝不能毁了,莺莺那桩事情暂时做罢吧,骁王妃才入宫两天,百里家就动到了你庶妹头上,可见百里家真与骁王府牵扯甚深。”
老太太叹息一声:“以硬碰硬绝非良策,惹了骁王妃,就是惹上了他们那对难缠的父子。既然他如此动作是为了骁王妃能顺利从宫里出来,这次只能退一步。少不得你入宫一趟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