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唐云哲在听着,那蛇也没有动弹了,阮二爷胆子大了些,吞吞吐吐开口:“那个,那个,我要将您知道的事情都说了,仙人能不能放我一条小命?”
唐云哲看着他,不轻不淡嗯了一声,这一声像是极为不满。
阮二爷再也顾不上那么多,保命要紧,慌忙开口:“皇上的意思是多少将士没死在沙场上,死在天灾上,要超度死去将士的亡魂,明日上朝带,带他们进宫里做法,知,知道的就这么多了……”
唐云哲取出一个玉瓶,朝阮二爷抛过去。
他接在手上,很是胆颤心惊:“这,这是什么?”
“毒药!”
唐云哲言简意骇:“吃下去,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阮二爷握着玉瓶,下意识的退后一步,一身发颤。
“想躲?”
唐云哲摸了摸缠在手上的蛇,戏谑的一笑:“你可跑得过我手上的二黑?本座要谁死,还没有能活到天明的。你手上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,就是你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有些嘴碎,要是回到阮国公府乱说,会坏了本座找那两个道士的麻烦。”
阮二爷战战兢兢开口:“是不是仙人收拾了两个道士,不会再找小的麻烦?”
“嗯,看心情。”
唐云哲不急不缓:“你要不想离开,本座也成全你……”
阮二爷吓得脸色煞白,吃了毒药,他还能找大夫解毒。
这就算京城本草堂的大夫不行,还有太医院,只有办法保下一条命,不吃,那就是死路一条。
阮二爷哪敢讨价还价,打开玉瓶,毫不犹豫将那颗药丸吞了下去。
蒙上眼睛被黑衣人带离前,还一身哆嗦着开口:“仙人尽管放心,小的晚上就是在绿珠儿那儿过的夜。”
解决了阮二爷后,龙胤幽从屏风转出来。
“他知道都招了?”
“应该是,刚刚那手逼供的招数,我学得十成十的像,在那种情况下,很少有人能抗能住,何况是阮二爷那种贪生怕死的。”
“宫里那人,竟从三清观请了两个道士入宫,替受了天灾的北疆将士做法?”
龙胤幽讥讽失笑:“骁王兄好好的,他一直在背后明枪暗箭。这是发菩萨心肠了?还是咒我皇兄死?”
唐云哲摇了摇头:“如果那种心性,如何能坐上九五之位,还能登基后那么快把控朝政?”
“也是,如此当真是得不偿失,咒为天下百姓带来安宁的骁皇兄,那是在百姓面前撕下了仁德明君的面具,他惯于做戏,这回不会干这种事。”
上次西陵州王府前,是有公孙世子背锅,这次不同了,以他和阮国公府的关系,不会让阮国公这个左膀右臂来背黑锅。
在骁王没有下落前,他不会干出咒人的事情。
也不会那么好心,真替死去的北疆将士祈福。
那阮国公和皇上将三清观道士请进宫做法,到底是为了什么?
这实在让人琢磨不透!
将阮二爷从绿珠那儿掳来,又审问了这么久,早已大半夜了,流沙滴漏,龙胤幽本想着等天明去一趟本草堂。
突然灵光一现,想到上次皇嫂如何算计了阮国公府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