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金泰这个国舅爷不用放在眼里,如今的金家,倒值得抬举几分。
文公子微眯了一下眼,浅笑一声:“不忍见鲜花插在牛粪上,金兄真是怜香惜玉之人,实不相瞒,这茶楼是我家的产业,金兄喜欢哪个美人儿,是美人儿的福份,我派人请上楼就是。”
“多谢文兄!”
金泰先是一脸感激,接着摇头拒绝:“文兄一片好意,舍弟心领了,只是美人儿向来傲气,她又有心上人。算了,好看的花儿赏赏也罢,还是不要辣手摧花了。”
眼前是一个拉拢金家的机会,不将金泰看中的女人送到他面前,如何达成目的?
“能被金兄赏识的花朵儿,再傲气,也得弯腰了!”
文公子拍了拍金泰的肩:“既然美人傲气,我亲自下去将人给金兄请上来。”
金泰一脸为难:“文兄,家父叮嘱过……”
他话没有说完,文公子已经出了雅间门,去大堂请人了。
金泰敛下眸子里那抹算计的精芒,倚在窗口,等着看一出好戏。
收拾不了骁王妃,难道还收拾不了她身边一条狗吗?
姓文的可是平阳侯府庶子,骁王妃入宫了,没有她在,再厉害的身手也是一条野狗。
骁王在北疆那场泥石流中下落不明,骁王妃再能蹦跶,身后也没有了依仗。
收拾她身边的一条狗,让骁王妃和平阳侯府对上,想来十分有趣呢!
文公子下了楼,一步一步朝大堂角落那桌走去。
他全然没将阿满放在眼里,目光凝在了戴毡帽女子那只端茶的手上,那只手白嫩如藕节,滑如凝脂。
金泰果然是风月场上的高手,一只手好看成这样,面纱下的脸不知道如何绝色?
文公子轻佻的开口:“这么热的天,姑娘戴着毡帽做什么?”
那女子还以为这个公子哥儿是路过他们这桌,见他停下来跟她搭话,她面纱下的那双眼睛里,满是鄙夷和不屑。
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!
不管是她,还是她家公子,都不是这种杂碎能惹得起的。
他到底是多不长眼,才会生出这种心思来?
见坐在对面的主子没有动,那女子嗤笑了一声:“公子,小女丑陋,不能见人,才以毡帽头纱遮面。”
她一开口,语声娇柔婉转,让人听了骨头酥上三分。
文公子听得心神一漾,光听着这声音就能让人酥软的,不知道揭了面纱是如何惊艳?
“哪有姑娘说自个丑陋的?”
文公子行近一步,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,更是心神摇曳:“姑娘如此风姿,如何屈居大堂下,不如移驾雅间高处喝杯香茗?”
那女子听了他的话,娇笑出声:“敢问公子,雅间高处喝香茗有何不同?”
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姑娘如此风姿,屈居低处岂不委屈?”
文公子暗想着是个上道的,循循诱之:“姑娘跟本公子走,自然能看到高处风景旖旎!”
“是吗?”
那女子笑得更娇媚了,突然之间将毡帽上的面纱扯下来:“公子现在还觉得,小女现在的风姿,要与公子一起攀登高处看旖旎风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