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满如实禀报:“今日我在京城一处茶楼,撞到平阳侯庶子替金泰接风洗尘,他认出了我,想算算当初在中州那笔账。”
夜染讥讽的勾了勾唇角:“他找死吗?”
“他学聪明了,挑拔平阳侯府庶子朝我动手,我替少主子给了平阳侯府庶子和金泰一点颜色看。”
他这是替她给人颜色看吗?
这是在替她找事?
原本,如果金贵妃识好歹,反正菡儿也不是真要争宠,看在上回金家主识趣的份上,夜染也没打算拿金家怎么样。
但是,金泰心里记恨着中州樱园的过节啊,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,知道了她一身医术,想来金泰身患隐疾一事,已经往她头上猜了。
金泰看到阿满都迫不急待动手,看来金家是真记恨上她了。
钟公公说公孙芷想挑拔金贵妃对付她,金家又真记恨上了,看来这个挑拔还真能成。
她其实对金贵妃真没有太多兴致,但既然她非要撞上来,她只能说一声红颜薄命了!
“平阳侯府和金家都不长眼,收拾了就收拾了吧!”
夜染连深受圣宠的阮国公和阮老太太都收拾过,连太后和皇上的颜面也不给,收拾一个平阳侯府和金家,在她眼里不算什么。
但金家和平阳侯府庶子被肉血模糊抬回去,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平阳侯府这个庶子,是平阳侯最受宠的小妾所出,比嫡长子还受宠,平阳侯心疼得不行,谴了管家去京兆府报案,要追拿伤人的元凶。
而金家,也是一片愁云惨淡!
看着一身是血的金泰,金家老太爷气得一身发抖,金府的管家奉了金家主之命去请太医。
陈太医来金家,先是让人替金泰清理了血迹,又包扎了数处伤口,开了药方子。
“陈太医,犬子什么时候能醒来?”
“金公子的伤,像是从高处摔下来,又撞到重物所致,才伤及了肺腑,恐怕一时半刻醒不来。我开的那几道方子,是活血散淤良方,煎熬服用后,若是明日一早还不能醒来,金家主只能入宫想想办法。”
陈太医好言提醒:“以太医令和宫里那个神医的医术,能治好金公子。”
如今贵妃深受圣宠,想来求皇上一道旨意,让太医令或夜神医出宫一趟,也能行得通。
金家主谢过陈太医,送他出府后折返回来,金府管家已经将跟随金泰去茶楼的随从都押到了正堂,连受伤断腿的都抬来了。
金家主冷飕飕扫他们一眼:“你们跟随少爷出府时,老太爷叮嘱过,一定要看着他。人交到你们手上,你们是一个一个怎么护着少爷的?今儿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,我们金家也留不住你们,只能仗毙或发卖了。”
“老爷,冤枉啊,少爷入雅间时,都没让我们跟去伺候。”
“是啊,老爷,小的亲眼看到,那个女人将平阳侯府文公子那么往上一扔,咱们少爷在二楼窗口,就这么砸到他身上,然后少爷从二楼掉下来,撞到桌角,摔在了地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