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入了皇宫,阿满和夜染赶往凤凰台时,姚青已经被钟驼子和王婆子两个人制住了,他武功再高,也很难以一敌二。
夜染和阿满登上凤凰台时,钟驼子和王婆子已经悄无声息紧随其后,将姚青也押来了凤凰台。
姚青在暗处,听到阿满向夜染求饶,留他一条性命,心里早已是五味杂陈。
他触上阿满受伤的眼神,在月夜下再次别开头,声音嘶哑开口:“太子殿下,老奴的确是陶滇巫家的人,不值得你如此相待。我潜入大漠皇后身边,是为了贵妃娘娘所出的二皇子,陶滇自古登上帝位的皇子,背后必将要有世家大族支撑。巫家在陶滇不算什么世家大族,连一个夜家也比不上,只有将大漠国和凌云国握在手中,你们才能成为以后二皇子登基最大的助力。”
阿满这下终于明白了,什么凤凰转世的传说,什么陶滇术士,凤凰台,所有的一切,都是一场骗局。
难怪染儿说,梦幻泡影,一切皆虚妄!
可笑父皇耗费人力物力所造的凤凰台,可笑他为了找到凤凰转世的真身,离开大漠潜伏了十年,到头来,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。
阿满悲凉的一笑:“所以,你们巫家请来了陶滇的术士,给本宫的父皇编织了一个图谋天下的大梦,你更是鼓动我母后,让她将本宫狠心送去陶滇,用尽一切手段接近夜离?你借着帮本宫的名头,又潜伏到了凌云国废帝身边,就是想要挑动凌云和我大漠长年征战,这样,有朝一日陶滇二皇子争夺帝位时,不管是凌云废帝还是本宫,都能成为你帮着二皇子抢夺帝位的棋子。”
在阿满的直视下,姚青垂下头:“是这样!只有让凌云和大漠起了征战,老奴才有些用处,更能将太子殿下你和凌云国废帝握在手上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姚青顿了顿,看向夜染和龙胤天。
夜染讥讽的扬唇:“只是你想除掉本妃,而本妃的夫君又是个意外,事情不受你控制,你无法让大漠和凌云势均力敌,凌云国有了新帝,脱离了你的掌控,龙庭一战大漠惨败,你的盘算又再一次落空……”
不等夜染说完,阿满狂笑失声。
可笑,太可笑了!
可笑他自小被送去龙庭,潜伏十年,是为了帮巫氏一族找到流落在凌云的夜氏后人。
可笑父皇、母后还有他,都被这拙劣的伎俩转转团。
可笑他成了姚青棋盘里的棋子,到最后还放下他的骄傲和尊严,向夜染求情,只为了她能放过忠心耿耿的姚青。
他自以为身上有韧性,自以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,自以为能成为大漠的千古一帝,自以为有朝一日甚至能图谋天下。
可到头来,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,被姚青当成了傻子,他成了别人棋盘中的棋子还不自知。
“哈哈哈,本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!”
阿满笑出了眼泪,眸子里溢着柔光看向夜染:“染儿,可笑本宫就是姚青棋盘里的一颗棋子,本宫如此愚蠢,的确配不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