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胤天凝思片刻,吩咐钟驼子:“替本王打听打听,这宫里可有乞颜部秀女替大漠帝君生下的皇子。”
钟驼子和林公公一惊:“主子的意思是,还扶持拓拔一族登上帝位?”
“这又何妨?”
只有将大漠的事情处置妥当了,他才好带着染娘和星儿去陶滇接回月儿。
龙胤天眸光深邃:“本王需要乞颜一部的血脉……”
芫芳苑那边,云紫去了一趟太医院回来,不但将拓拔风的玉佩要回来了,还将欺负小孩子的老太医像拎死狗一样,拎着跪倒了乞颜德妃的脚下。
“娘娘,臣是被猪油蒙了心,才会拿了八皇子殿下的玉佩,以后娘娘召见为臣来诊病,臣再也不敢推辞,只求娘娘饶过臣一条老命。”
“抢八皇子的玉佩,这是对先帝不敬,这位太医家的脑袋不够砍啊!”
夜染看着乞颜德妃:“你要饶过他吗?”
要饶过他吗?
自从她被打落入冷宫,已经与死人无异,这宫里人人都跟能踩他们一脚,曼儿和风儿虽是皇子公主,却活得比一条狗还不如。
乞颜德妃看一眼曼儿,又看一眼拓拔风。
这两个孩子跟着她受不少苦,钱婆子越来越放肆,为了活命,这么小的孩子连老鼠也捉来烤着吃。
风儿只求舍弃玉佩给她喊太医,但太医院的人敢公然抢一个皇子的玉佩,还是帝君所赐之物。
这是张扬跋扈到了什么份上?
乞颜德妃行过针后,咳症暂时止住了,身子爽利不少,如今看着跟着她受苦的曼儿还有风儿,心里酸涩得不行。
特别是看到夜染身边站着的星儿,穿得光鲜亮丽,再看她两个孩子,明明是皇子公主,却比小乞丐还惨,一身破衣烂衫。
同样的是做娘的,她的懦弱让孩子受尽搓磨。
她不能再软弱下去了,趁着如今身子爽利一些,她该为两个孩子谋求一条活路。
乞颜德妃看着跪地的太医,眸光冷了几分:“凭恩人处置!”
身为娘亲,让孩子跟着混成这副模样,说真的,夜染有些瞧不上乞颜德妃。
但她到底为了两个孩子,能下定决心,这让夜染看她顺眼不少。
她吩咐云紫:“将人拖进来!”
云紫马上将晕死过去的钱婆子拖进来,然后一脚狠狠踹过去,将人给踹醒了。
钱婆子吃痛:“哪个小杂种踢老娘?”
等她浑浑噩噩睁开眼睛,看清楚跪地的太医,再看向端坐在床榻旁木凳上,一脸寒意的夜染,冷不防打了个寒颤。
“你要干什么?你到底是哪宫的娘娘?”
一个欺奴的下贱婆子,还没资格跟她说话?
夜染朝云紫使个眼色,云紫抡起先前钱婆子抽曼儿那根鞭子,狠狠抽打下去。
屋子里,很快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嚎声,钱婆子一开始还想反抗,但云紫的鞭子渗着内劲抽下去,她感觉手都快断了。
云紫像是最优秀的猎人,一点一点折腾她,她的手要来扯鞭子,便抽得她抬不起手来,她滚在地上爬起来要逃,那鞭子朝她脚上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