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菖蒲爷爷的孙儿志远哥哥……”
月儿这话一问出口,星儿激动的神色顿时僵住,空气在这一瞬间好像凝固了。
是了!
为了躲避盯梢他和爹爹的陶滇势力,他和爹爹已经让云紫姨姨易容成了林爷爷儿子和孙子的模样。
月儿不是认不出他,而是他如今的模样,不是以前的样子啊!
这个念头一起,星儿狂喜过后,想着人的样子再改变,声音是不会变的,以月儿对他的熟悉,一定能听出他的声音。
所以,月儿是真的不认识他了……
从大漠入陶滇这一路上,徐嬷嬷给他说起陶滇医术的神奇。
陶滇医术以夜家和巫家为最,夜家擅长以银针和药材治人性命,夜家药王谷的嫡传弟子,能修习一种催使万物生长治愈的密术,在给人施治时能让医术达到极致。
而陶滇巫家,却擅长以毒攻毒。
巫家将毒术运用到了极致,能以毒术制人,以毒术控人生死,自然也能以毒术让人遗失一部分记忆。
“徐奶奶,以医术论长短,究竟哪家更胜一筹?”
“不相上下,夜家擅以银针和药材治人性命,巫家的毒术一样能生死人、肉白骨,比如说,巫家的人使毒,能让人失去一部分记忆,夜家药王谷一样能用银针封印人一部分记忆。但巫家传承到如今,早弃了当初以毒术治人的初衷,巫家后人多有使毒害人性命者,所以同为陶滇医家大族,已经沦到旁门左道之嫌。”
与月儿相对而立,星儿心内早已百转千回,一会儿神色沮丧,一会儿面露狂喜之色,知道月儿的确是听不出他的声音,他脸上的笑容再次凝固住,也确定月儿的确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。
夜离是月儿的亲人,总不会使了银针封印月儿一部分记忆吧?
姚青是陶滇巫家潜伏在大漠太子身边的人。
当初在大泽湖梧桐岛,是他对月儿下毒的。
月儿想不起他这个哥哥,是不是因为中了陶滇巫家的毒?
在月儿好奇的打量他时,星儿收敛了沮丧的神色,疼爱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妹妹,牵起她的手,将赵富贵买的那个糖人,塞在月儿手上。
“给你的,吃吧!”
月儿愣了一下,感受到星儿的善意,甜甜的笑了:“哥哥怎么知道月儿爱吃糖?”
“知道,你爱吃甜的,还知道你爱哭……”
星儿说到这里,触上月儿那一双清亮的眼眸,看月儿的眼神透着疼惜,轻咳一声:“那个,听爷爷说的……”
“菖蒲爷爷真是胡说八道,在背后说月儿爱哭,月儿早不爱哭了。”
小月儿甜笑着,吧唧着嘴舔了舔糖人:“说来也怪,月儿每回想哭,有很多声音在耳边喊不许哭哦;不许哭,再哭娘亲生气了;月儿要勇敢,不许哭,爹爹喜欢不哭的孩子……”
看着月儿舔糖人那美滋滋的模样,听到月儿絮絮叨叨跟他说话,星儿感觉一阵鼻子发酸,眼眶有些肿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