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也颇费周折,有一阵子,大爷还为此狠读了几天书,若他没有猜错,就连会元和探花郎,也是为了迎娶大奶奶才去争来的。
即便如此,也不用把老婆带到外书房来吧。
他进来是想说说那只断手的事,此时他手里还拿着装断手的革囊,可是大奶奶就在屏风后面,那这件事还是不要提了。
想到这里,他便对秦珏道:“大爷,我 ...... ”
大爷长了颗七窍玲珑心,是话只说半句,大爷就心领神会。
“你摆出这副拿捏的样子,是想当回小媳妇吗?废话少说,你从那只断手上看出什么了?”
秦珏烦了,如果不是不想沾上血腥气,他就亲自看了,这苏必青一向自诩潇洒,今天说起话来吞吞吐吐,着实让人来气。
苏必青被秦珏一句小媳妇,给噎得差点吐了,嗯,吐了。
他只是顾及大奶奶在场,才避而不提,却被说成是拿捏如小媳妇,这不但是挖苦他,还连累一众小媳妇,你让你媳妇怎么想?
关于这个,苏必青是无法理解的,他当然不知道,在秦珏眼里,他媳妇是什么样的,和别人家的小媳妇无关,所以他说的小媳妇是别人家的,不是他家的,他家那个是不一样的。
苏必青瞥一眼那座松林尽染的镶玉石屏风,无可奈何,只好硬着头皮,从革囊里取出那只断手。
可他刚拿出一半,还没有全拿出来,秦珏便道:“谁让你拿出来的,不用拿,你只管说。”
无奈,苏必青只好又把那只断手重新装进革囊。原来你也怕你媳妇嫌弃啊,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用顾忌呢。
这么一拿一放,苏必青那颗被小媳妇重伤的心灵得到了慰寄,他感觉舒服多了。
“那只断手的主人从肌肤的纹理来看,应正逢二三十岁的青壮之年。”
“手心有茧,却并不厚,加之白九娘所言,此人武技出群,却欠缺临能经验,想来此人做的并非打打杀杀之事。”
“且,他的拇指之处有痕迹,看尺寸应是扳指所留,若他练武的,又怎会戴着普通扳指?”
“白九娘既能断他一手,自己却没被剑戈所伤,也因白九娘用了兵刃,而此人赤手空拳。”
“他既是练的拳脚功夫,平时戴扳指岂不碍事?”
他说到这里,顿了顿,一个好幕僚,是不能一味侃侃而谈的,要懂得什么时候该说,什么时候不该说,现在就是他不该说的时候了。
秦珏见他不再继续说下去了,冷哼一声,眼神扫他一眼,淡淡地道:“你是说他戴扳指是射箭之用?而武林中人很少使用弓箭,对吗?”
屏风后的罗锦言心中一凛,这个苏必青只凭一只断手,竟已经将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。
她不懂武技,可也知道,所谓君子擅六艺,早已被本朝读书人忘得七七八八,读书人更看中六艺中的“书”,读书可考科举搏功名,可光宗耀祖。到了如今,擅长射箭的,也只有将门或武勋家的子弟,或者军户,那么这个人来自军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