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告诉你,你对我的生恩,我可以剔骨割肉还给你,但是你要伙同外人伤害我的妻子儿女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说着,他从脚上的小牛皮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
,撸起衣袖......
秦烨大惊失色,他以为秦珏接下来就是要用这匕首
从手臂下连肉带骨头硬生生割下一块血淋淋地扔到他脸上.
这个孽障,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。
而且,秦珏也说了要剔骨割肉还给他。
秦烨是个读书人,因为他是长子,按照政公传下的规矩,小时候他被父亲硬逼着练过几天拳脚,但是他对习武全无天份,秦老太爷也就没有再让他习武。
他看着秦珏手里那明晃晃的匕首,几乎晕厥。
“别......别......”秦烨嘴唇颤抖,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秦珏看他一眼,把那柄匕首重重插到几案上。
他用了暗力,匕首
齐根没入坚硬的紫檀木的几案。
秦烨松了口气,可看到那只见刀柄的几案,又打了个哆嗦。
这要是多大的力气,才能把紫檀木穿透。
秦珏没理他,自顾自在几案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对他说道:“那道符是你画的,可是杀死两个人的事却不像是你做的,说吧,那个人是谁?”
秦烨这时才想起来,秦珏刚才就说过有两条人命。
他错愕地问道:“你说的那死了的两个人,是谁?怎么死的?”
秦珏淡然一笑,从刚才的山大王又变回了清贵的世家公子。
他道:“想来你也不会知道,死的是掬翠轩里的一个丫头和她的娘。那人利用这对母女,在秦家老祖宗住过的掬翠轩里,把那张符放在秦家嫡孙的身上。”
“怎么样,秦大老爷,这下子你明白了吧?”
掬翠轩,不但是秦老太爷和程老夫人住过的地方,也是当年政公住的地方。
这个翠字,缘于政公夫人的闺名。
秦烨呆若木鸡。
秦珏没有理他,径自走到屋外,明月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。
“大爷,有何吩咐?”明月问道。
“多派些人手,来楚茨园守着大老爷,一会儿你去给各房说一声,就说大老爷在潭柘寺清净惯了,这几日闭门读书,不再见客。”
三围和四围一直都在院子里站着,闻言连忙过来,陪着笑说道:“大爷,您看这大过年的,来来往往的都是客人,要不您等到出了正月......”
没等他们说完,秦珏便挥挥手,道:“来人,把楚茨园里服侍的人全都给我关起来!”
秦珏只带了几个小厮过来,但是他的小厮都是会武功的,不过片刻,就把楚茨园里的二十多人全都关进厢房和后罩间里。
鹿鸣园里的两个丫鬟拿了对牌去大库房里领东西,刚从鹿鸣园出来,走上刺槐夹道,就看到远远的来了十几二十个穿黑色劲装的汉子,杀气腾腾地往楚茨园去了。
两人吓了一跳,顾不上去领东西,慌不择路地往鹿鸣园里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