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诏狱时,高帆和黎修竹还是铁骨铮铮,邹尚原想让他们熬上三天三夜,可没想到,这二位才熬了一天一夜,便撑不住了。
他们从不知道,原来不打不骂也能令人生不如死,对,就是生不如死。
他被高高吊起来,虽然下面踩着桌子,但是吊得久了,浑身又酸又痛,精疲力尽。可他们却睡不着,四周都是囚犯的哀号,凄惨恐怖宛如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,到了后来,他们实在支撑不住,刚想打个瞌睡,便有人用包着皮子的木棍捅他们的屁|股。
初时他们还不懂这是为什么,还是负责捅人的锦衣卫告诉他们,这样看不到外伤!
他们是御史,他们不是普通朝廷命官,所以不能打骂,只能用阴损招数。
初时他们还破口大骂,可是后来口干舌燥,没有力气骂了。
想喝水?没有,两个锦衣卫还恶毒的把清水盆子在他们鼻端晃了晃,就像是清水有味道似的,然后当着他们的面,把那盆水泼到地上。
想吃饭?给,也不知是什么,臭哄哄的,他们吃不下去,可看守他们的锦衣卫却是大鱼大肉吃得欢实,那酱肉的味道,一闻就知道这是京城十八香的猪头肉,别家做不出来。
直到又是一声惨叫传来,他们便知道,再这样下去,他们是熬不过去的。
听说他们招了,邹尚慢吞吞地过来,也不去看他们的供词,便对一旁的手下道:“这会儿就招?太早了,肯定不是真的,来人,再把两位御史大人挂上凉快凉快。张虎,写上,这二位胡说八道。”
说完,看都没看两人,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张虎是给高黎二人记录供词的,闻言立刻把胡说八道四个字写了上去。
两人立刻慌了,忙不迭地说道:“佥事大人,是真的,我等都是天子门生,光明磊落,绝不会妄言。”
邹尚笑眯眯地转过身来:“哦?你们既然不会妄言,那就是亲眼看到秦珏杀了他爹?请问二位,秦珏弑父是用的刀还是剑,或者是毒|药?”
两人面面相觑,谁也说不上来:“不......不是,他会武功,杀人如麻,应该是用刀吧?”
邹尚一副悲天悯人之态:“用刀?也就是说二位亲眼所见,好好好,写上,就说秦珏弑父时这二位就在现场,唉,人心不古啊,二位敢于仗义直言,某官还以为二位是慷慨悲歌之士,却原来亲眼目睹人伦惨相却不阻止,唉,心如蛇蝎啊。张虎,写上,这二位枉言人伦,猪狗不如!”
“好哩!”张虎刷刷几笔。
高黎二人傻眼了,这是什么话啊,他们何曾做过这种事?
“没有,我们没有亲眼看到,只是......只是听说......听说而已。”二人连忙辩解。
邹尚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啊,二位只是道听途说,便敢到大理寺鸣鼓,敢到太和殿前聒噪,改在御书房里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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