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可现在的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,秦烨不但管不了秦珏,对整个秦家长房也无能为力,现在只能劝说其他几个房头不要跟着秦珏一起疯,约束自家子弟,乱世之中守住家业。
秦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衙门的,通政司素来琐事繁多,他忙起来倒也不用多想了,可是这个时候,秦珏却自己找上门来了。
“玉章,你怎么来了,衙门里不忙?”他问道。
秦珏微笑:“我在天香楼订了雅间,下了衙我们叔侄去小酌一番,可好?”
秦烑心里一动,秦珏是要和他摊牌吗?
若是这样,秦珏可要比秦烨有魄力多了。
“好,你等我一会儿,我把这些事处理一下便可。”秦烑说道。
天香楼表面上是李青风开的,实际上却是常四娘的私产,罗锦言、张氏和庄芷桦都有股份。天香楼做的就是各个衙门的生意,放眼望去,出出入入的都是六部三院的大小官员。
秦烑平素里也常来,大掌柜知道他是秦家人,每次对他都客气几分。他也听左夫人提起过天香楼有罗锦言股份的事。为此,他还斥责过左夫人,不要事事和长房攀比,早年吴氏还在时,左夫人和吴氏明争暗斗了二十多年;现在吴氏不在了,左夫人又暗地里拿自己的儿媳和罗锦言相比。
想到这里,秦烑暗暗叹了口气。他在任上多年,与左夫人聚少离多,有时一两年也见不到一面,一向以来对妻子只有愧疚和感激,直到调回京城,才发现妻子的性情已和当年有了很大变化,尤其是罗锦言刚进门的时候,左夫人暗中往明远堂安插人手,被罗锦言推到吴氏面前,结果吴氏揪住左夫人的把柄不放,让左夫人名誉扫地,险些耽搁了秦瑗的亲事。
后来七月七,秦瑗不明就里,去了虞家的茶会,正遇到锦衣卫抓人,若不是罗锦言派了白九娘相救,秦瑗的闺誉便尽毁了。
正是因为这些事,秦烑有一阵子对秦珏很是愧疚,之后两房人相安无事,相处倒也融洽。
直到去年刚过年时,京城里传出秦珏弑父的传闻,秦烑带着族里的长辈,去楚茨园要见秦烨,被秦珏拦下,又被沈砚挖苦了一通,九芝胡同维持多年的表面和谐便被彻底打破。
后来秦烨完好无缺地出现在太和殿里,秦烑在侄儿面前,也算是丢了脸面。
好在秦珏并没有计较,如今他在官场上顺风顺水,也没忘提携其他几个房头,这也是事到如今,秦烑没有摆出长辈架子,当面质问秦珏的主要原因。
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秦珏约他来天香楼,并非是向他摊牌,而是和他说起了金陵左家的事。
“烑叔父,如果我没有记错,左家的二老爷,和烑大婶婶是一个房头的吧。”秦珏问道。
秦烑一怔,秦珏怎么问起左家的事了?
他道:“他们是一个房头,左二老爷长了一辈,是你婶娘的伯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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