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雪花落到地上很快便化了,山坡上倒有零星的积雪,但也只是薄薄的一层。
罗锦言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,湿湿凉凉,还夹杂着泥土的芬芳。
罗绍微笑着看着又长大一岁的女儿,她穿着猩猩红的斗篷,脸蛋白里透红,带点婴儿肥,再没有小时候的病弱之色。
他这才想起来,这个冬天里,惜惜没有生病。
他稍一出神,罗锦言已经飞奔着跑到前面,站在一棵梅树下面,蹦跳着去够斜伸出来的梅枝。
比起那年初到昌平,她长高一头,每天不是跳百索就是踢毽子,身体比以前结实了,刚到昌平时,她可不敢在雪天里跟着爹爹到山上看梅花。
“惜惜,开春以后你四表哥就来京城读书了,到时候杨树胡同一定很热闹,咱们也到京城住上一阵子,好吗?”罗绍大声问道。
罗锦言笑着点头,爹爹只有二十多岁,现在就做田舍翁早了点儿,去京城很好啊,有诗会有酒会,去年洒下的种子也该发芽了,中秋以后开始来往的那些关系不能白白浪费。
再说,她要派人去平凉州,也要在京城里先打听打听,最好找个镖局子一起过去,这样不但安全,而且还不显眼,免得刚到平凉就被盯上。
罗绍见女儿似是很愿意去京城的样子,他很是高兴,想了想,又道:“索性给陈先生写封信,让他们伉俪也和咱们一起去京城。”
罗锦言皱眉,这个爹爹真是说风就是雨,让陈镇夫妇一起去,那就是先不准备回来了。
陈先生和陈师母就是妙人,有他们一起,京城的日子肯定不会寂寞,只是不知道陈师母的花花草草怎么办呢?
下了山,父女俩没有回庄子,坐了骡车到街上闲逛。
罗绍对罗锦言道:“我在京城时听说九边有马市,若是今年补不上缺儿,爹爹带你去那边见识见识。”
罗锦言活了两世,听了罗绍的话也给吓了一跳。这个爹爹,疯起来胆子就大得没边了。
马市一开,难免会引起鞑子们的蠢蠢欲动,因此赵极一直禁开马市。罗绍口中的马市,应该是地下私开的。
她爹想带着她去这种违法私开的马市上见识见识......
不过如果有机会,她真想有一匹马,可是父亲是文官,家里顶多养上几匹骡子。
她正遗憾着,忽然看到路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,她一眼认出来,这是那日拦着丁翠湖的两个人。
骡车从那两人身边驶过,罗锦言不由得多看了几眼,罗绍见女儿向外面张望,也跟着看过去,笑道:“那是罗秀,以前算是罗家的旁支,不过分宗以后,就连旁支也不算了。”
说到这里,罗绍对罗锦言道:“爹爹告诉你这些,是让你记着,咱们三房这一支虽然人丁单薄,但是也并非是个姓罗的就能攀亲戚,爹爹只有你这一个女儿,以后你难免要和亲戚的女眷走动,不用一味顾及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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