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现出那漫天烟花的奇美景致,他的唇角勾起,溢出一弯笑意。
看在红衣少年眼里,早已气得不成,他拿起手里的金如意,朝着躺在那里的人扔了过去,喊道:“秦玉章,你丫的又耍我!”
秦珏看都没有看他,随手接住那柄金如意,嫌弃地道:“这东西也就配赏给粉头,还给你!”
说着,随手掷出,正打在红衣少年的肩膀上。少年吃痛,像孩子似的滚过来,欺身上前,朝着秦珏便是一拳。
秦珏侧身避开,坐起身来,道:“沈砚,别闹了,说正经的,我明年不想下场。”
被称做沈砚的红衣少年这才停了手,发出一声怪叫,又道:“你不想下场?你让京城的围观群众情何以堪?”
他凑过来坐在秦珏身边,道:“你十四岁便中了举人,直到现在还被津津乐道,整个京城都在拭目以待,想看看你是不是应该改名叫秦仲永。你就不想中个进士给他们看看?”
秦珏眉梢轻挑,懒洋洋地道:“他们想让我中举人,我已经给他们考了举人回来,总不能事事都依着他们,等到霍英起复,我就走了。”
“你走?你要去哪儿,我和你一起去,这个破京城,老子早就待腻了,你说去哪儿我都跟着,若是银子不够,我在聚宝银号还有十万两私房钱,足够咱们花上几年。”
沈砚说着,已经跃跃欲试。
秦珏不由失笑,道:“我想弄条船去东海。”
如同被泼了一头冷水,沈砚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,指着秦珏的鼻子,道:“你你你,你可真是胆大包天,你丫的想做海盗,****,我怎么就没有想到,那肯定好玩极了。”
秦珏看他一眼,重又躺了下去,双手枕在脑后,看着天窗外的夜空。
沈砚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,他自顾自地滔滔不绝:“张司泰任福建指挥使司,那最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,到时送他几箱金子,让他睁只眼闭只眼便是。倒是福建总兵杨凯是个硬渣子,荤素不进,不过他若是真的不买帐,就在兵部那边想个法子,给他点颜色看看。”
秦珏见他说得起劲,闲闲问道:“宁王也在福建,你怎么把他给忘了?”
“宁王?赵枥?那个窝囊废,有什么好顾忌的,到时咱们先到他的王府里放上一把火,把他吓个屁滚尿流再说。”沈砚说着,眼前浮现出赵枥那张苍白虚胖的脸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秦珏斜他一眼,一盆冷水泼了过去:“能让王朝明为他所用,这样的人会是窝囊废?你啊,从来不会用脑子。”
沈砚怔了怔,抓抓一丝不乱的头发,道:“王朝明?王朝明是谁?六部的?还是大理司监察院的?我怎么不记得这个人?”
秦珏懒得再理他,拿起一柄折扇遮住了脸。
沈砚呆怔片刻,伸手抢过秦珏脸上的扇子,却见秦珏已经睡熟了。
他气得把扇子远远扔出去,恨恨道:“你小子又糊弄我,你还没告诉我,把庄渊的事到底捅给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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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