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或许他不会扯下脸上的黑布,他在她心里只是章汉堂,而不是秦玉章。
说来说去,都是多嘴惹的祸,以后和他相处,还是少说话吧,免得又被他打蛇随棍上。
罗锦言一边腹诽,一边仰头看向那越飘越远的孔明灯,终于,三只硕大的孔明灯变成暗蓝夜空中的三个小黑点,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。
“我告诉你,我许的什么愿,好不好?”不知何时,秦珏站在她旁边了,罗锦言吃了一惊,她的听觉异于常人,可是却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,对了,他一直都是这样,就像当年在柳树林子,他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就是很浅很浅。
“我才不要听。”她冷冷地说道。
“我原本想许愿今年娶到你,可又一想,今年你还不能及笄,罗世叔一定不会答应,所以我就许愿明年和你成亲,我想这样一定会实现,你说对吧?”
真不要脸!
谁要听你说话啊,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,他每次都要罗里罗嗦说上一大堆,也不知道前世他在朝堂上是什么样子,也是这样长篇大论,事无巨细吗?这么唠叨,以后那些御史言官怎能怕他?又怎会他一开口,整个朝堂鸦雀无声?
“你能不能言简意赅?”她问道。
“当然能啊,可那样就只能和你说上一句话了,我想和你多说几句话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说道,说完,便目不斜视地走开了。
罗锦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这个家伙,越来越讨厌了。
三人回到庄子时,已经是四更天了。
罗锦言回到屋里时,丫鬟婆子们的酒席已经散了,屋里点了香,没有了酒味儿。
她吃了一碗酒酿圆子,又看了几页书,这才洗漱了,正要睡下,心里一动,对夏至道:“你让个婆子去问问,看看秦大爷是不是已经回京城去了?”
夏至出去,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,道:“表少爷和秦大爷回来以后,又继续烤肉吃酒,秦大爷多喝了几杯,这会儿在客房歇下了,表少爷也喝多了,也已经回房了。”
罗锦言气得不成,只有二表哥那么好的人,才会以为秦珏是真的喝醉了。
打死她也不相信。
他是故意的,这样就能继续赖在这里。
明天是初二,初二是到外家舅舅家的日子,秦珏的生母早就不在了,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外家在哪里,当然也就不用去外家过节了,大年初二他闲着没事,索性留在香河了。
他不是来还债的吗?
怎么像是来耍赖的?
“小姐,我已经让灶上给表少爷煮醒酒汤了,您看要不要给秦大爷也煮一碗?”
“煮吧”,罗锦言想了想,道,“多加点料,就说是我煮的,让人送去时看着他喝下去。”
醒酒汤里是什么?主要就是醋,谁让他装醉,酸死他!
过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,夏至才讪讪然地回来:“小姐,秦大爷把醒酒汤喝了,然后他说胃口不舒服,可能要在庄子里多打扰一天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