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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珏不想让他胡思乱想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她就是被你认为资质平平、为人迂腐、学问了了的那位的爱女,也就是我没有过门的妻子。”
说到这里,秦珏哈哈大笑起来:“对了,我差点忘了,当年罗小姐只有七八岁,七八岁,哈哈哈。”
“不可能,那怎会是他的女儿,听内子说过,罗小姐长得和小女有几分相似,若是真的是她,我一定会看出来。”张谨甚是不服,不可能,这就是小章子编出来恶心他的,这小子一惯如此。
“你若不信,只管去问书局里的白伯黑伯,我再告诉你一件事,有一次她又去书局里买沧海叟的游记,得知没有以后,她就买了你的《张论春秋》,她一早就知道你就是沧海叟了,想想你被小姑娘像看猴戏一样看你装模做样,我只要想想就能笑到肚子疼。我知道你为何不敢答应这门亲事了,你担心做了人家的便宜外公,被她一眼认出来,所以你才恼羞成怒,大打出手。”
这一番强词夺理,气得张谨脸色铁青,可他依然没有放弃,瞅准秦珏正在大放厥词时,快步上前,一把夺过被秦珏轻握住的那幅哀帝花鸟图。
秦珏笑声更加响亮,终于他笑够了,指着张谨道:“儿女的亲事,虽说是父母之命,但也要儿女满意才好,就像我吧,我得知罗小姐就是当年那个常来书局买书的小姑娘,便立刻答应下来,比如说你和徐夫人吧,若是你没有存了君子好逑之心,怎会去打擂台?徐夫人若是不肯答应,又怎会就输给你一个书生?”
“小章子,你唠唠叨叨地究竟要说什么?”张谨质问。
“没什么,想当年我们一起学戏法,也算是有同门之谊,我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,会让人送你回去,至于你这处宅子,和宅子里的这堆破烂,我会派人好好看管,这些破东西,我是不稀罕的,所以保证不会据为己有,只会一把火烧掉。”
说完,他看着怀里的一堆茶壶,啧啧两声:“明远堂的那些粗使婆子们没事也爱凑在一起喝喝大叶茶,这几个破壶,我就替你赏给她们了,知道是出自凤阳先生之手,她们说不定会当成传家之宝,一代代传下去。”
说完,他干咳一声,便进来两个黑衣大汉,驾起张谨不由分说地出去。
张谨边走边骂:“小章子,你若是胆敢把我的壶给那帮粗妇喝大叶茶,我和你没完,没完!”
辰正,一顶小轿停在了荷花池张家侧门,轿子刚停,便有一个婆子走了过来,隔着轿帘说道:“大小姐,奴婢叫门好一会儿了,一直没人开门。”
这是跟车婆子,提前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叫门了。
罗锦言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出轿子,她看一眼紧闭的大门,对跟车婆子道:“你到后门去看看。”
后门是专给倒夜香、送米送柴的人进出的。
婆子应声去了,很快便折了回来:“小姐,张家的后门也没有打开。后巷里停满了骡车驴车,说是从卯时就在那里等着了,张家一直没有开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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