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有多傻?”
张三姑奶奶又笑了出来,道:“我是初二那天在芝麻胡同见过他一面,至于有多傻嘛,那我怎会知道,他是做官的,倒也不会是您想像中那么傻。”
徐老夫人伸出手指戳着女儿的额头,也笑了:“我是先让你爹给气着了,又让你给说糊涂了,那罗绍是十七岁的两榜进士,先不说傻不傻的,十七岁就考中进士的,大周朝又有几人?他没找媒人,自己上门提亲,被打了两次又来第三次第四次,听说今天又在门房里坐了两个时辰。”
张三姑奶奶皱起眉头:“他今天又来了?这人也真是个榆木脑袋,连个官媒也不会请的,我爹八成是嫌他太笨了。”
“哼”,徐老夫人冷哼一声,“孙季昆不笨,整日温顺小意地哄着你爹,还请了你爹在广西时结识的好友专程来京城保媒,那可是机灵得很呢。二百两银子的聘金啊,就娶到了二品大员的千金。你爹当时可是高兴极了,就好像捡到大便宜的是人是他一样。”
“娘,您别说了!”张三姑奶奶起身,一甩衣袖就走。
徐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,真是让那个老东西给气糊涂了,怎么又提起那个中山狼来了。
她一把将张三姑奶奶拽了回来,道:“不说了不说了,再也不提那个小人了。”
张三姑奶奶嗔怪地看了徐老夫人一眼,重又坐下,一边清洗顶子一边和徐老夫人说话。
“我在娘家住得挺好,吃穿不愁,再说,我手里也有陪嫁的庄子和铺子,就是以后你们不养着我了,我也不会饿到。”
徐老夫人叹了口气,道:“话虽如此,可是为人父母的谁不想看到儿女有个好姻缘?我见过罗绍,人品长相都是不错的,虽然家势单薄,但人口简单也没什么不好的,还落个耳根清静。以他的条件,想找个豆蔻年华的大家闺秀也很容易,可他的发妻去世十多年,他却一直没有再娶,就连个妾室也没有,就凭这份长情,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......”
张三姑奶奶抬起头来,有些疑惑地问道:“既然这么好,我爹为何要打他?这里面还有什么事吗?”
徐老夫人又叹了口气,道:“你爹说得也没错,你若是个憨的,嫁过去稀里糊涂的倒也不错,可你偏就生了副水晶心肝......你爹打人虽然不对,可是罗绍也着实可恨,你也见过罗家小姐,那小姑娘和你长得有两三分相似,这下你总明白了吧?”
张三姑奶奶略一思忖,已是恍然大悟:“我长得像罗绍发妻?难怪那日在芝麻胡同时,他看到我的时候神情古怪呢。”
徐老夫人苦笑:“世间事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,那罗绍纵是千万般好,单就是这一点,也就全都抵了。但你爹打人终是不对,罗家和秦家是姻亲,以后难免还要和我们家打交道,我亲自登门去赔礼道歉,把这件事就此掀过,以后桥归桥、路归路,罗绍也不要再来提亲了。”
张三姑奶奶低头不已,依然在清洗着杯子。
“唉,那几个杯子早就洗好了,别再洗了。”徐老夫人说道,心里却更加酸楚,女儿被人当成了替身,怕是更难受吧。
哗啦一声,把徐老夫人吓了一跳。
张三姑奶奶已经把手边的杯子全部拂到地上,哥窑梅子青的茶杯碎了一地。
“娘,您让门房的人盯紧了,如果罗绍明天再来,就把他请到小厅里,您问也好,我爹问也好,当面问他一个明白,我倒要听听,他要怎么说,他欺人太甚!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