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。”
“可不是嘛,那年秦玉章在天桥变戏法,他这个为老不尊的,就提着面破锣在旁边吆喝......咦?“说到这里,徐老夫人忽然打住话头,带着几分惊喜地看向张三姑奶奶,“这门亲事你答应了?”
若是罗绍做了张谨的女婿,那么秦玉章就是外孙女婿,张谨再是不羁,也不能去和外孙女婿跑出去胡闹吧。
张三姑奶奶明艳的容颜上浮起一抹红晕,她轻声说道:“去年我屋里的那盆红白相间的绯爪芙蓉被大姐要走了,今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盆红白相间的,宝贝似的照看着。可是您说我是因为失去了一盆,才找来这盆代替吗?当然不是,绯爪芙蓉有红花带白斑的,也有红白相间的,我就是喜欢红白相间,不喜欢带白斑的那种。“
“这和以前那盆花没有关系,只是我自己喜欢而已。”
“罗绍那人傻乎乎的,可是说话办事让我觉得很舒服,而且他还长得一表人才。他的亡妻再好,也已经去世多年,余下的大半生,他还是要和我在一起,我与其悲风伤秋,患得患失地钻牛角尖,还不如做点自己喜欢的事。”
徐老夫人心里说不出是悲是喜,死老头子满腹学问,还不如自家女儿想得透彻。
“可是就要难为你做后母了,罗绍是个娇惯女儿的,这后母怕是不好做。”徐老夫人立刻就想到那个横冲直撞闯进来的小姑娘了。
张三姑奶奶放下手里的新帕子,坐到徐老夫人身边,笑着说道:“我今年二十五了,难道您还想给我找个没有成过亲的男子不成,我就是想嫁,也没人肯娶啊。”
男子十五束,二十及冠,若是过了二十岁还没有娶妻,就已算是很晚的了。
徐老夫人哭笑不得,轻轻戳着女儿的额头,嗔怪道:“你啊,就是喜欢胡说八道。”
张三姑奶奶笑道:“您也说惜惜长得像我,看来我和她也算有缘,我挺喜欢她的,那么聪明漂亮又有灵气的小姑娘,我还是头回见到。”
徐老夫人看着女儿,眼中涌出泪来,她握住女儿的手,道:“那是个真正聪明的小姑娘,你看她找上门来兴师问罪,可是从头到尾没有斥责半句,明明是她带人硬闯进来,可却能做得恰到好处,无法指责。你的性子就是太过刚烈,既是有这个缘份,那以后和她好好相处,有她帮衬着你,我也能放下心来。”
张三姑奶奶听得不由苦笑,她娘倒是急脾气,这么一会儿,就连她嫁进罗家以后的事也盘算起来了。
转眼便进了三月,京城里的勋贵和官宦家的女眷们也开始忙碌起来,大大小小的春宴、茶会络绎不绝,罗锦言像往常一样很少出门,罗家没有长辈女眷,没人带着,她不方便去赴宴。
而且,她很忙。
她忙着操持家务。
张家很快就答应了亲事,两家换了庚帖,一个是续弦,一个是再嫁,自是不能像秦珏和罗锦言的亲事这般繁琐张扬,但杂七杂八的事还是很多。
小定的日子定在三月初十,又因为瑞王世子是四月中旬大婚,到时百官都要道贺,为免冲突,罗张两家正式下聘的日子便定在了四月初二。
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