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只字不提让廖川到府上拜会之事。
听话听音,廖川又怎会听不出,暗道罗绍可能是在避嫌,陪着笑向罗绍告辞。
罗绍上了轿子,听远山在外面说道:“老爷,廖大老爷已经走了。”
罗绍这才掀开轿帘看了看,果然只看到廖川佝侈的背影,廖川也不过四十几岁,看上去老态毕露,想来这几年在郴州过得并不舒心。
好端端的一个庶吉士,偏就把自己的前程弄成这样,罗绍摇摇头,正要放下轿帘,却看到西头的古槐下面,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秦烨!
秦烨站在那里纹丝不动,眼睛看向贡院的大门。
罗绍不置可否,这个秦烨也真是有意思,明明来送儿子下场了,却还要偷偷摸摸,站得那么远,倒像是怕被儿子看到似的。
秦烨和廖川同为世家子弟,又同是庶吉士出身,一个如闲云野鹤,一个却营营役役,罗绍叹了口气,好在和自己联姻的是秦家,而不是廖家。
到了贡院后街的小胡同里,罗绍找到一家带雅间的。
所谓雅间,就是用布帘子隔出两张桌子,不用和外面的人混坐。
到了里面,夏至服侍罗锦言摘下帷帽,罗锦言便对父亲道:“那个廖川是个拎不清的,您千万别和他论交情。”
罗绍笑道:“爹爹不是第一天在吏部了,这个清楚。”
罗锦言不记得前世廖川如何了,想来是在仕途上并无建树。
这里门面虽小,可是早点的样式很多,除了炒肝儿,还有焦圈儿、火烧、甜豆浆、茶叶蛋,素菜合子。
罗锦言几乎每样都吃了一点,吃得很是香甜,罗绍见了很高兴,结帐时又买了几个素菜合子,给张氏带回去。
别看都是寻常的东西,可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们反而很难吃到。
罗锦言悄声问父亲:“爹,您该到寺里拜拜了,给太太和弟弟点个平安香。”
听她说到弟弟,罗绍吃了一惊,问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这件事就连荷花池那边也没有说,只是他们夫妻二人知道。
罗锦言眨眨大眼睛,冲着父亲呵呵地笑。
还想瞒着我?哼!
又过了几天,白九娘从河间回来了。
听说她回来了,罗锦言的心跳便快了几分。
去年局势还不是太过紧张时,她曾让李初一去过河间,可李初一无功而返,后来宁王一路北上,她也就把这件事暂时放下了。
白九娘恰好就是河间人,罗锦言观察了她几个月,见她果然没有对秦珏泄漏她的事,这才派了白九娘出去办事。
可是白九娘带给她的消息,比李初一也强不了多少。
“小姐,我托人看了罗家公中名册,那几个人名全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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