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春闻言连忙转过身来,小姑娘只有十二三岁,还是小孩心性,她犹豫一个晚上,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罗锦言,现在听到罗锦言问她,她立刻就想都不想地说了出来。
“今儿个奴婢去给五小姐送毽子,回来时想去摘几朵月季花,没想到却看到......看到兰姨娘屋里的小蝉,和一个男的在假山后面......抱着,奴婢吓了一跳,手上不小心被月季花枝子上刺扎到了,奴婢就叫了一声,小蝉把个布包塞给那男的,就慌忙跑了,奴婢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看到。”
罗锦言皱眉,问道:“你怎么会认识兰姨娘屋里的人?”
秦牧有两个姨娘,翠姨娘已经死了,兰姨娘自从小产后身体就不好,一向深居浅出,罗锦言也只见过她一次,印像中是个弱柳扶风的美人儿,跟在吴氏身边小心翼翼的服侍。
立春道:“奴婢先前也不认识,前阵子五小姐屋里的百卉姐姐出阁,奴婢跟着夏至姐姐过去随份子,恰好遇到兰姨娘屋里的人也来随礼,夏至姐姐和百卉姐姐在屋里说话,奴婢在庑廊下面逗鸟儿,那个叫小蝉的过来和奴婢说话,奴婢这才认识她的,不过也就见过那一回。”
罗锦言点点头,问道:“那个男的长得什么样子?”
立春想了想,回忆道:“他穿着酱色的茧绸袍子,个子挺高的,头发也挺黑的,奴婢当时吓坏了,忘了看他的脸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这事非同小可,不要和别人说了。”罗锦言道。
立春一下子就兴奋起来,道:“奴婢晓得,所以奴婢连夏至姐姐都没说,也没告诉春分和雨水。”
罗锦言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兰姨娘是秦牧的人,她身边的丫鬟自是有吴氏管着,不过既然有这样的事,足能证明吴氏把谷风园管成了筛子。
秦珏直到三更时分才回来,见罗锦言已经睡了,他没让人服侍,自己在屏风后面洗漱了,轻手轻脚掀了帐子,看到泾渭分明的两床被子,他有点心塞。
立秋以后,天气渐渐凉了,床上的被子也就从一床变成两床了。
有好几次,他故意把自己的被子踢到床下,拉了罗锦言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,结果大半夜的他被冻醒,就看到罗锦言不知何时又把被子抢回去,裹得茧似的,让他连个被角也摸不到。
他郁闷地钻进自己的被子,前阵子好不容易有点进展,立秋以后就前功尽弃了。
秋天过去是冬天,冬天过去是来年春天,若是还有倒春寒,那这个春天就会很漫长,估计熬到夏天盖一床薄被时,自己也已经未老先衰了。
次日早上,他醒来时罗锦言还在睡着,脸蛋白里透红,他看着心动,凑过去亲了亲。
罗锦言还没睡醒,觉得脸上有点痒,下意识地用手抓了抓,那样子就像只贪睡的小花猫,看得秦珏心里痒得不成,索性撩了罗锦言的被子钻了进去。
但很快他就后悔了,那具娇躯如山峦般起伏,和前阵子相比,曲线更加玲珑,他只觉一阵火热迅速向身下涌去。
今天他还要去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