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珊珊眼眶一红,脸色白得就像没了血色。
“伯母,我是真心爱时谨的啊。以前是我不懂事没有珍惜。都是我不好。伯母,我确实有错。但是时谨也是真心爱我的。我,我现在不过是想留在这里照顾他。”
“白月光你真是够了啊。真是不要脸的多了,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!”
宁烟实在是忍不住了,走上前两步冷笑了声。
一把攥住李珊珊的手就往外拖。
“麻烦你出去。”
李军长脸色一变。
“你是谁啊?竟然胆子大成这样,当着首长夫人的面动手?”
“快,将这个女人轰出去!”
他话音刚落,欧夫人就淡淡地看他一眼。
“李军长,我介绍一下,这是顾四爷的夫人宁烟。”
“顾……顾四爷的夫人?”
李军长又傻眼了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拉了拉李珊珊,示意她先走。
蓦然,宁烟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她顾不上去和白月光理论,走到长廊上接了电话。
“奶奶,我是宁烟。什么?云画还没回顾家老宅吗?好,我再去找找。”
说完她立即向罗清果和首长夫人匆匆告别,然后飞也似地走了。
很快,欧夫人也离开了重症监护室。
整个监护室里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欧时谨,还有坚持留下来照顾的罗清果。
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,监测仪器的“嘀嗒”声像钟表一样,在寂静的空所中显得格外的清楚。
李军长也早就走了,但是李珊珊还是不甘心,又重新走了回来。
像幽灵似地走进房间,狠狠地盯着罗清果的背影。
心里的妒忌和恨意越涌越多。
凭什么!一个草根出身的贱丫头,怀着野种现在居然就母凭子贵起来了。
欧时谨是不会再醒了,瞧欧夫人这趋势,以后一定会将她和那小野种当宝贝一样宠。
再看看自己,却当众被首长夫人骂没脸没皮。
刚才她已经被自己的军长父亲训斥很久了。
这以后要到名媛圈,她还怎么做人?
都怪这个贱丫头!
李珊珊越想越火。
目光紧紧地盯着桌上一把不知道谁留在那里的手术刀。
手术刀很锋利,如果这贱丫头不当心撞上的话。那可真的就是一尸两命了。
一想到那样的场景,李珊珊就觉得心里无比爽快。
最后心里的恨意和妒忌战胜了她的理智。
李珊珊蹑手蹑脚走过去,先将那把角落里的手术刀拿起来,悄无声息地放在罗清果身后的桌子上。
锐利的刀锋对准了外面,然后阴森森地开口。
“罗小姐。”
罗清果吃了一惊,回过头,下意识伸手在桌子上撑起来。
但是才刚刚站起,房间里的仪器就响了起来。
罗清果吓了一跳,正要去看。
身后忽然伸出过一只手,强势地将她的手腕拉住了。
“傻丫头——”
身后传来一把她熟稔不过的声音,罗清果彻底僵住了。
紧紧咬着唇,不敢回头,不敢看不敢听。
就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觉,听到的是幻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