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天天跟我哥哥一起读书,我们先生都夸我读书多,见识广,我可是明年要考秀才的读书人!”
太子的眼角抽搐,恶狠狠的瞪着他。
郑嘟嘟却已经移开视线,不与他对视,显而易见的心虚。
云萝不管他们在打什么眉眼官司,说了那一句话,又看了他们两眼之后,转身就走了。
两个小伙伴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也没有勇气跑出去玩,太子搭了着脑袋跟在她身后,郑嘟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然后也颠颠的跟了上去。
跟太子走在一起,郑嘟嘟打量着走在前面的背影,然后悄悄地问道:“瑾儿哥哥,听说我三姐在亲自教导你,她都教你些什么?”
神色中很是羡慕。
太子理了下袖子,下巴微抬,一脸矜持地说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跟我说一些少傅少师们不会教的事,还有兵法谋略、练兵之法、民生民事,有时候还要出城到庄子上去当几日农夫,繁杂得很。”
郑嘟嘟用幽怨的小眼神看他,看他这么一副不以为然,还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,真是让人讨厌。
他迈开脚步,哒哒哒地追上了云萝,“三姐三姐,我能在旁边听吗?一定会乖乖的不打扰你和瑾儿哥哥!”
云萝瞥他一眼,“你不是要出去玩吗?”
“是瑾儿哥哥想出去玩,我就是陪陪他!”
身后的目光简直要刺穿他的脊背,郑嘟嘟不由得挺了挺胸膛,眼神虚虚的往后一瞟。
太子紧走两步追了上来,斜睨着他,面上看似平静,实际上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了,却又要憋着火装作大方的说道:“我是怕你无聊才有此提议,你难得来一趟京城,身为东道主,总要给你安排些行程,方为待客之道。”
郑嘟嘟觉得这话有哪里好像不对,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这是把他归到了客人的行列,客人就是外人,而身为东道主的太子和他三姐则是自家人。
于是当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未见面时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小伙伴,真见了面,还没来得及多亲热一会儿就又觉得不过如此,甚至还有点讨厌。
真巧,太子殿下也有一样的想法。
于是哼一声,各自扭开脸,连走在一起都觉得嫌弃了,就一左一右的走在云萝身旁,找自己的话题跟云萝聊天。
“阿姐,今日教什么?”
“三姐三姐,你下个月就要出嫁了,咋还有空做这些不相干的事?不用准备嫁妆绣嫁衣吗?”
太子冷笑一声:“阿姐是什么身份?这种事情自有下面的人替她打理得清清楚楚,哪里需要她亲自动手?”
郑嘟嘟不服气的说道:“那也不能真的啥事都没有呀!这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喜事,你的事情就不能先缓缓?”
“不能!教导太子功课是第一等的大事,如何能缓?我虽然不用考功名,但是学的可比你们这些读书人多多了!”
一言不合就展开人身攻击,郑嘟嘟因为院试落榜已经耿耿于怀一整年了,今天却被三番五次的提及,一下子就被气成了河豚。
云萝隔在两人之间,却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余地,两边耳朵里都是叽叽喳喳的,吵得她脑袋也嗡嗡作响。
于是一左一右的捏住了他们的后脖颈,就像捏着两只汪汪叫的狗子,冷冷地说了两个字:“闭嘴!”
狗子……弟弟们顿时就听话的安静了下来,她的耳边也恢复了清净。
虽然云萝嫌弃他们吵,但因为他们的存在,府中确实鲜活热闹了许多,长公主的心情都变好了。
随着婚期将近,府中愈发的忙乱,从长公主到老夫人都忙得脚不沾地,连郑丰谷和刘氏都在为婚事上手帮忙,还忙碌得似乎挺开心。
瑞王府那边,因为老太妃年纪大了精力不足,又没有别的嫡亲长辈能做主,许多事情都要景玥亲力亲为,忙得他几乎抽不出时间来见云萝,于是他身边的亲卫来来回回的在两家之间传信,两条腿都要跑细了。
太子和郑嘟嘟虽然闹了一点点矛盾,但是很快就又跟没事人一样的和好了,趁着某日空闲,两人还一起跑出去跟几年未见郑嘟嘟的其他小伙伴们见了一面,玩的相当愉快,在寒凉的初冬天里玩出了一身汗。
出门时是两个干干净净、清清爽爽的小郎君,回来时却蓬头垢面、油光发亮,差点被云萝嫌弃的扔出门外。
长公主还指着太子笑骂道:“你这模样若是被教你礼仪的周大人看见,明日少不得又要去你爹那儿告上一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