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嚓嚓!”
就在桥梁上百辆汽车全都停在距离桥头,五十米处时。
一阵令人心悸的子弹上膛声,整齐划一,震响了天空。
马天命走下车,身后跟着上百名马家龙虎堂堂众,气势汹汹,丝毫不亚于桥头处的灰衣阵营。
一黑,一灰。
代表着金陵最为强势的两大势力,在跨江桥头碰面。
马天命带着身后人跨步向前,目光扫过面前人群。
足足有四五百人!
这里每个人,都穿着统一的灰色短衫。
手里拿着各种武器。
冷冷地逼视着自己这边,声势浩大,乌压压一片,直叫人心头生忌。
灰衣阵营为首的,是两个人。
其中一个,五十多岁,面色刚毅,剑眉星目,器宇不凡,不怒自威,赫然正是被称作金陵第二势力,江南首富钟家家主,钟伯庸!
站在钟伯庸身边的,则是一位看起来比他大上不少的老者,可是精气神却比他还好上一些,面色红润,鹤发童颜,身上穿着白色绣有龙头图案的丝绸唐装,负手而立,脸上虽然带着笑容,却给人一种极为阴冷的感觉。
金陵第三大势力,也是金陵最大的地下势力,金门门主,孔竹隐!
而站在这两大枭首身后的数百人,自然就是钟家保镖,还有金门门徒了。
跨江桥头,马、钟、金……几乎三分金陵天下的三方诸侯,近百年来,第一次聚首!
三方势力加起来,有近千人盘踞在跨江桥头。
三方阵营,杀气冲天,直接冲散了夜空中的乌云,露出一轮残月,淡淡月华洒下,为现场气氛平添了几分凝滞。
今晚,注定载入金陵史册!
“钟家主。”
“孔门主。”
马天命淡漠开口:“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们二位,不知道是该感到荣幸,还是惋惜呢?”
六辆带头冲锋的路虎车,还在燃烧着大火。
几十名龙虎堂弟子,全部葬身其中。
“当然是应该感到高兴。”
孔竹隐指了指身后帮众:“我们很多人,跟你的手下可都是老朋友,你说话,也不用这么见外。”
马家龙虎堂跟金门的抗争,也不是一天两天。
陆凡第一次来金陵见孔竹隐时,两家还在美食街里开战,是陆凡随手解决了龙虎堂这边的几名高手,才让龙虎堂在那天的对战中,吃了大亏。
今日,两帮人马相见,自然是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!
马天命能感受到,身后上百名龙虎堂弟子心头,暴盛的怒火。
也知道面前这两位,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枭雄,忽然出现在这里的意图。
他轻轻吸了口气,说道:“孔门主,钟家主,早就听说你们二位,在不久前已经化干戈为玉帛,从井水不犯河水的两方势力,现如今融为一体,在替一个外来人卖命。”
“之前我对此传闻,是不屑一顾的。”
“毕竟,堂堂江南首富钟伯庸,金陵地下王者孔竹隐,两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,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,甚至是被各大家族唾弃,视为仇敌的弃子,当牛做马。”
“不过今日得见,看来传言非虚,我金陵两大枭雄居然成了他人的狗,实在是令马某不齿!”
他一抬一贬,就让孔竹隐和钟伯庸陷入进退两难之地。
如果他们今晚真的敢在这里阻挡他们过桥抓人,那么二人给陆凡当狗的骂名,第二天就会传遍整个江南,到时人人都会知道,三分天下的金门和钟家,居然是一个外人的走狗……
“是哪个千刀万剐的,在外面胡说八道?”
孔竹隐轻笑道:“我们跟陆小友,不过是一面之缘,是我外孙女,还有钟老弟的女儿,跟他关系还不错而已。”
“何来当牛做马,谄媚走狗之说?”
“马堂主不妨把散布此谣言,污蔑我二人的小人交出来……”
他呵呵笑道:“你看我割不割他的舌头,拿去喂狗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