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像极了那一年,年仅十二岁的她,独自一人夜宿在公交车站的夜晚。
没人知道她有多冷有多恐惧,就像此刻的她,亦无人知晓她心里有多痛。
房门被人敲响,可郁舒却没听见,紧紧地抱着自己,极力的蜷缩着。
封尽臣敲了两次门都没得到回应,眉头一皱,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,直接推门进去。
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,从客厅透进来的光线中,依稀可见床上拱起的弧度。
封尽臣急忙过去抓住被子,本能的想一把掀开的,可迟疑了一秒后,他收起了力道,轻轻的拍了拍被子里拱起的地方,“郁舒。”
他唤她。
郁舒仿佛没听见,依旧紧紧地蜷缩着。
封尽臣只得加重了力道,提高了音量叫她,“郁舒,是我。”
乍一听到封尽臣的声音,郁舒还以为自己幻听了,所以她没有任何的回应。
直至那声音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真实,甚至能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被子,郁舒才慢慢的,慢慢的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来。
见她有了反应,封尽臣悬着的心才算踏实下来。
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那么突兀,“你还好吗?”
确认真的是封尽臣后,郁舒才恍然过来,急忙挣扎着起身,胡乱的扒拉着脸上的乱发,有些急切的问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封尽臣到是没着急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急切的确认着她的情况,“你……饿不饿?”
郁舒想说不饿的,毕竟晚上她还吃了粤粤姐托助理买的美食。
就听得封尽臣说道,“我带了夜宵来,你要不要吃一点?”
这么晚了,他还带夜宵过来?
郁舒总觉得哪里不对,但人家都带来了,拒绝好像不太礼貌,她便点了点头,“好,你先出去一下,我换个衣服。”
“好。”封尽臣这才起身,顿了顿,却没动。
“我没事。”郁舒仿佛猜到了他要确认什么,这才给出了明确的答案。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封尽臣这才转身出了房间,并给她关上了门。
郁舒长长的舒了口气,缓了缓才打开了房间的灯,下了床从衣柜里取了家居服穿上,又把头发扎了起来,这才开门出去。
封尽臣已经给她倒上了酒,正端正的坐在餐桌前候着她。
见她出来,视线便追随过来。
因隔着一点距离,郁舒并没看清楚他眼底浓烈的情绪。
等她走近,男人又习惯性的藏匿起眼底的情绪。
郁舒的注意力也被桌子上的菜,和那个蛋糕给吸引了。
特别是那个蛋糕,在看到的那一刻,郁舒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胸口处。
到是不痛,但却让她有些害怕,毕竟那感觉太强烈,又太陌生了。
封尽臣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桌子上的蛋糕,心里微微一紧,连解释都有些结巴了,“初十,初十订的,说这家蛋糕好吃。”
“为什么会买蛋糕?”郁舒坐下后,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蛋糕。
在封尽臣看不到的地方,她正不安的攥着自己的裤腿。
“今天……是你生日。”封尽臣有些生硬的开口。
郁舒心里一顿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她身份证上的日期并非她真正的出生日期,真正的生日比身份证上的日期要晚一周。
当年她妈生她的时候,她爹还在外浪呢,压根不管不顾的。
她妈也负气,丢下孩子就回娘家了。
是奶奶心疼她把差点被饿死的她养活过来的,办理出生证的时候,奶奶想去问张朵的,可张朵避之不见,奶奶只能预估的说了个日子,户籍科就那样登记上去了。
所以她真正的生日跟身份证上的日子是对不上号的,知道这事儿的也没几个,所以她很好奇,封尽臣是怎么知道的。
“你助理告诉我的。”封尽臣解释了一下。
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,之前也跟其他人一样,误以为身份证上的日期就是她的生日,还给准备了生日礼物。
谁知她一声不吭急离开,封尽臣当时有些置气还让周思怡把生日礼物给丢了的。
这次来找她,跟她的助理有了一些交集。
也意外得知今天是她的生日,知道这事儿的时候,封尽臣还在开很重要的会议。
他强迫自己坐了五分钟后,到底是坐不住了,立即让初十去订蛋糕。
自己则用最短的时间给会议做了个总结,又让周思怡把先前准备的生日礼物拿来。
得亏周思怡聪明,没有真把那生日礼物给丢了。
封尽臣拿到礼物和蛋糕后,就立即从原京出发赶往横店。
还在路上又给随老打了电话,让他做一点上次的非油炸鱼块,再准备一些清炒的时蔬,重点是还要了他赞不绝口的粮食酒。
随老埋汰他,“你把我当厨子呢?”
“听说你想要孙子?”
“我多准备两个下酒菜吧,好让你们喝个尽兴!”随老立即改变了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