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?!”
虫达一惊,拔剑横在子婴面前。
火把掩映着年轻男子俊俏的脸,城头九江兵拉弓直冲着城下众人。
“诸位是不知九江王的行事,还是...活腻了?”男子冷声道。
“此言是为了安抚临江王,疆土被占,发发火罢了,小统领莫怪。”陈贺毫不畏惧,将罪责全推到共尉身上。
“共尉发火?他此刻还能活着,已算是九江王难得的开恩。”男子冷笑,“诸位亦该知晓,九江王不会允许旁人撒野的!”
“说你呢,临江王。”陈贺那手肘撞了撞共尉,“下次再不满,我等便不陪你了。”
“陈贺,你...!”
“共尉!你不在筑阳跑到宛城又有何事?”男子喝道,“不会是想暗杀九江王,重夺南阳郡吧?仅凭着几百人恐怕不够呢!”
共尉吓得上前两步,朝着男子直摆手,随即指向子婴,“断然不是!是...是秦王,秦王来向九江王借兵解危!”
“子婴?!”
男子打量着子婴,眼神中带着些许惶恐。
驻守武关的秦兵大量撤回秦地,男子才知晓西魏趁机攻秦一事。男子猜测子婴还要在数日后才能来此,已然超过了他的预料。
“你真的是子婴?!”男子问道。
“正是寡人,统领若不信,带寡人面前九江王便可。”子婴笑道,“九江王该不会忘了寡人何貌的。”
男子面色微微黯然,“九江王此刻在淯水旁,秦王想去见便去吧。”
“淯水?”子婴不解道,“九江王不督促匠人炼铁器,去淯水有何事?”
“这便不需秦王过问了。要么等到明日九江王归城,要么此刻前去淯水寻找便是。”男子冷淡说道。
“大秦有紧急之事,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王周骂道。
子婴也有些蒙,淯水虽在宛城西不远处,但向南便至新野,若英布是心情大好顺着淯水还可到达襄阳...
“劳烦小统领为寡人指个大致方位,他日寡人必有重谢!”子婴急道。
“秦国的君王亦是知晓心急吗?当年胡亥若是早些派兵镇压大泽乡,仅凭陈胜那九百人亦不会占了天下大半。”男子忽地激愤,握拳喝道。
“什么?!”
子婴一时摸不清头脑,这人是责备胡亥?跟随英布的人,为大秦惋惜?还是...
“多说无益,秦王自便吧。”男子冷声道,“若无九江王亲允,诸位今夜恐怕不能入城了。”
男子说完,身影消失在众人视野中。
陈贺等人面面相觑。
“这...要不然陈统领与在下南下新野,北上而寻。王上与王统领自宛城西南下,总会遇到英布的吧?”虫达苦笑道。
“倘若英布在江上泛舟,临江王便在江上寻?”陈贺摇头调侃。
“哼!”共尉冷哼,“秦王不会真的相信此人之言吧?这分明便是英布不想借兵,故意戏耍秦王。”
“绝对不会。”子婴语气决绝,“以英布的为人,即便不愿借兵,也会当面羞辱寡人一番,不会如此番一般。”
“那秦王便费力去寻吧。以免诸位寻漏了,本王帮秦王在去城门处拦截英布。”共尉冠冕堂皇道,刚刚被子婴一行人弄的心中不快,不想再卖力气。
“那便多谢临江王了。”子婴拱了拱手,迈步急速向西而行。
虫达等人心中其实都很没底,但急于战事,也跟着出发。
幸好夜空之中有月光照射,众人倒不必抹黑乱走。
一国之君冷着统领在异国他乡徒步奔波,几人心中不免有些凄凉之感。
陈贺见前方的子婴步伐稳重,似乎已确定了英布的位置,不由心生怀疑,“王上知晓英布所在?”
“寡人只是猜测罢了。”子婴淡淡回道。
宛城在秦时崛起,在东汉时名躁天下,但若提到战争,最被世人所知的便是三国时,曹操与张绣的“宛城之战”。
张绣本投靠了曹操,曹操却将张绣族叔,张济的妻子邹氏作为妻妾。气的张绣反叛,在毒士贾诩谋划下奇袭曹营。
曹操统领典韦与长子曹昂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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