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越难看,淑妃更是已几乎忍不住的想要爆发发飙,放在桌上的手倏然收紧,大有要用力捶打,拍案而起的架势。
这件事情,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,他却竟还在装作懵然无知,分明就是丝毫也不将她,尤其是太后放在眼里!
难道他还想要她们当真直言明语的把话给直说出来?
太后缓缓的深吸了两口气,将目光从君修染的身上转移到贤妃,道:“贤妃,你觉得修染说得如何?哀家说得又如何?”
这是发现在君修染的面前说不通,然后转移目标到贤妃的身上去了吗?
君修染的身子忽然稍微往后靠了靠,浅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而贤妃在面对着太后的询问时,似有些意外,不由得愣了下,随之朝太后微一行礼,说道:“回母后的话,臣妾觉得染儿说得好,母后也说得对,若一样要分个大概出来,倒真是为难臣妾了。臣妾觉得,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想法,谁说的,都是有理的。”
“那以贤妃你的想法来看,是觉得修染说的合你心意呢,还是哀家说的比较合你想法?”
面对太后的逼问,贤妃微笑了下,说道:“臣妾觉得,母后说的真正是合臣妾的想法。”
听到这样的回答,不说淑妃,就连太后都不禁有些意外的轻挑了下眉梢。
贤妃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?
不等太后有所反应,贤妃便又接着说道:“母后说得真好,对别人来说可无情斩断的腐坏,也许正是臣妾最欢喜最在意最珍贵,能比若性命,不……甚至是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和延续。”
太后的脸色于是又跟着变了下,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会被贤妃用来反攻她!
朔华宫内的气氛一下子陷入到了极其诡异的状态之中,贤妃和君修染倒是真不愧为母子,到了此刻,都是一样的表面一样的姿态,含笑静坐,尊贵而优雅。
这两个人的优雅当真是与生俱来的,在他们的面前,就连太后和淑妃都不禁要黯然失色,尤其此刻太后脸色阴沉,淑妃更是在朝着狰狞的方向发展,这母子两的微笑静谧就不由更显尊雅了。
太后没有说话,贤妃和君修染便都保持了沉默,一派安然的模样,仿佛身旁的诡异气氛与他们母子两没有丝毫关系。
终于,太后深吸了一口气,深深看了贤妃一眼,然后又尤其着重的看了眼君修染,竟再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果断的站起来朝外面走去。
“坐了这么会儿,时辰也是过去飞快,哀家还想去御花园里看看,不知贤妃可是有空闲陪哀家去走走?”
贤妃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就跟着站了起来,闻言躬身说道:“能陪伴母后游园,是臣妾的荣幸。”
太后看不出是否满意的点了点头,又看着君修染说道:“修染就不必一起了,去忙正事儿吧。”
君修染闻言不禁微挑了下眉梢,却见母妃正在对他轻轻摇头,神情安抚。他到了嘴边的话不禁又收了回去,拱手作揖,朝太后行礼道:“谨遵皇祖母之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