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数人类剑客相比,这位一向喜欢以压倒性力量秒杀对手的剑豪,无论是度还是技巧都要胜于某些自称高手的人类剑士,只不过在他那豪气十足的霸剑下,这两项优点完全被力量的绝对优势所掩盖。
而同样的,若若的力量并不弱,至少她要比普通的人类武者更强壮。想像一下,能够爆出如此惊人度的肌肉,其力量自然也不会太弱。
叮叮叮的声音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,若若像是一场漫天浇下的阵雨,莱文周围三米之内完全被她那刻着符文的小爪子所笼罩,放眼望去只见亮晶晶的小爪尖在阳光下闪动着晶莹透明的光彩,点点点点,耀眼的美丽。
而莱文,以力闻名的力之剑豪,有条不紊的小幅度挪动着手中的大剑,那四指宽的双手大剑在莱文手中就像是一面盾牌,只是轻描淡写的微微一动,便将若若的攻势轻松的接下。
撕裂之护符,对于同样阶级的魔法武器并没有多少破坏力,十秒钟,近五百次的急攻击下,若若只有一爪划开了莱文的左臂,其余攻击,全被莱文轻易的格挡掉了。
“不错,以前的若若是打不中我的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你居然能打破我的防御,不简单。”莱文夸奖道,“不过,若若,你应该知道,我的力量在于进攻。”
细风和风虽然连绵细密,无孔不入,但在真正的台风海啸面前,却像是婴儿一般脆弱,莱文刚一动手,若若立刻狼狈不堪了。
莱文的剑技披洒开来,正像是台风与海啸一般,转眼间便将若若的细雨吹得支离破碎,那种威势惊人的压迫感,不要说是若若,就算是以防守见长的皇家骑士团长索亚斯爵士,也要退避三舍。
所以对战斗有本能天份的若若第一反应就是暴退,眨眼间,莱文的剑势刚刚展开,若若已经跑到擂台边缘,离莱文足有十五米的距离。
这个擂台实在是太大了,正适合若若腾挪躲闪,想来兽人们建造这个粗陋擂台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吧。
眨眼间,若若一溜烟从莱文侧翼穿了过去。在莱文稳健的推进中,若若四次折返变向,在莱文严丝合缝的剑势中轻易调动着对手的方向。
周围的看客不满的出一阵阵吼叫和喝倒彩的声音,不过若若和莱文显然都是不受外界影响的专注战士,他们都只顾着以各自拿手的战术对抗着对手,而全然不考虑观众的感受。
维持强大的势同样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,相比之下只是一昧躲闪的若若要轻松得多。没这几分钟,莱文的度便慢了下来,他收剑拄立,慢慢的平复自已的呼吸。
“莱文哥哥累了,那若若就来了。”若若脸不变色气不长喘的在一旁嬉笑道。
“来吧。”莱文并未显出疲态,自小经受严格训练,长年以武技训练为唯一乐趣的他,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脱力。莱文只是科学的安排自己的战术节奏,他要保持足够的体力来应付自己这个天才的学生,因此他才会这么早便取消了台风般的攻势,而选择了休息。
但你若认为莱文因此而变得弱小,那你的下场便只有死亡。若若虽然扑了上去,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敌,她显然知道这位曾经的年轻教官是个怎样可怕的对手。
若若无畏,但不蛮撞,她的小脑袋瓜子虽然不算聪明,但却对战斗有本能的天份,就像是小猫扑杀老鼠一样天生的本能。
小爪密密的舞成一道光幕,在玉石般晶莹透明的爪子划破空气时,若若突然加向莱文左侧疾冲。
在若若动时,莱文仍然松散的拄剑静立,但在若若加冲击的零点五秒钟内,莱文的剑已然横在胸前,等着若若一头撞了上去。
这就是莱文的度,比若若逊色,却绝对称得上迅疾的度。
但若若没有撞上剑锋,显然女孩对敌人的度有充份的了解,在利爪与剑锋尚未接触时,她突然右足力一蹬,变向转向莱文的左后方。
“好!”台下爆出一阵叫好声,但这声好是如此的短促,刚刚喊出声的观众,已然被一连串疾风骤雨的攻防互换缭乱得目迷五色,连叫好声都咽了回去。
一个短促的叫好声中,莱文再一次调整剑姿挡住了若若,而若若也第二次变向闪现在莱文右侧,狠狠给了莱文肩头一爪。莱文全然不被这点小伤所影响,反手一剑堵住了若若的右方,逼得若若减再次变向。
就在若若由力向右硬生生折返向左这一点点时间内,莱文及时的抓住了战机,左手松开剑柄弹出爪子,一爪将若若拍飞。
莱文右肩及左臂各有一道皮肉伤,而若若则受了莱文一记重击,胸腹间血淋淋的煞是吓人。
“这家伙,不但强壮,反应灵敏还很有经验。”兰度小声苦笑道,“用一记轻伤为代价,将若若吸引到右侧,再用横折,将正在向右运动的若若逼得变向向左,这样的反方向变向显然要比折返要花费更多的一点点时间,而这头狡猾的狮子就是利用这一点点时间封住了若若的闪避方向,一击得手。”
“真复杂……我不太明白呢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当你向一个方向跑的时候,你需要先将度减慢乃至停止,才有可能再次向反方向加。这就是我所说的反方向变向。而拐弯显然要轻松得多,你只需要有足够的力量便可以灵活的转向,这个时间显然要比反向变向节省不少。”兰度解释道。
“这么说……莱文的攻防是早已计划好的?”
“不是的,那只是大量的训练与经验在当时近乎本能的反应,和若若一样,他们的战斗靠的是本能而不是想法,所以才会有如此恐怖的反应度。”兰度又解释道,“若若难得遇上如此强大的敌人,这也许正是她进步的契机呢。”
“你不担心她吗?”老猫问道。
“只是一点点小伤,对于若若来说,实在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。”,虽然这么说,但兰度的眼里仍然掩不住一丝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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