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梓英的两个丫鬟哭得全身发抖,还不忘指着云浅,一副恨不得扑上去撕咬掉一般。
待二人安静下来,安同沉声道:“云浅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“大人,我想问二人几个问题。”云浅提出了个要求。
“可以。”
云浅转身正看着二人,视线先从一个丫鬟的脸上再扫到另一个丫鬟的脸上,二人互相扶持着一直哭一直哭,听见云浅要问她们哭得更大声了,可却见云浅迟迟不问,遂睁开眼睛偷偷看着云浅,当对上云浅的眼神后,又忍不住躲避。
见此,云浅心中便有了计较。
慢慢着二人哭声越来越小了。
云浅笑着道:“不哭了?”
二人楞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一句话,恼羞得瞪了她一眼,瞥过头。
云浅眼中闪了一丝光,面容却没有变化,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。
她问道:“你们既然说看到我推蔺梓英入水,那你们看到的是我本人,还是一个穿得和我一模一样遮着脸的女子呢?”
方才的发簪已证实是有人要陷害她,虽然她在那日在桃花林中有一段时间行踪成迷,但却也让大家明白,是有人要故意将她引入桃林中,制造她自己无认证的时间段,好让她无法解释得情。
现在又有人出来作证,说亲眼看到她杀人,他们可真是做好了充分准备呢。
可惜他们不会想到她那日带的会是宫里赏赐的簪子,现在她只要给大家植入一个意识,她那日是戴着面纱看不清脸,只需找个身量与她一样便可模仿她。
发簪都是假的,人也肯定是假的!
安同等人都把目光聚在了两个丫鬟身上,两个丫鬟盯着犀利的视线,特别是常年杀敌的慕西王的眸光中带着煞气与寒意,让二人忍不住瑟缩一下。
两人吓得手都有些发抖。
“一模一样的穿戴!”
“就是你!”
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着,之后才发现她们说得不一样,显然有一个人撒了谎。
大家都是了然的模样,安平侯夫人脸色铁青着。
云浅不说话了,转头定定看着安同,一副案子已经很明了的模样,等着安同还他清白。
安同不再犹豫,喝道:“大胆丫鬟,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们的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其中一个丫鬟抬起头来刚要说话的时候,突然又闭口低下头,态度硬了起来。
云浅瞥了另一个丫鬟,方才对方动作虽然小,还隐蔽在二人之间,但云浅却瞥见了其掐了对另一个人,所以才没能说成。
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。
云浅也不再纠结这个,反正这二人如今这样有杀害主子之嫌,估摸着得入狱。
她立马拜服一副委屈的模样:“大人,那日与石自天几位公子辞别之后,我与丫鬟遇到一个府内叫千柳的丫鬟,她说府中八妹被安平侯小世子打哭了,我着急便让她带路,谁知她竟带着我们主仆三人在桃林中东绕西绕,当时我等觉得不对劲便与她分开,如今细细想来,这个千柳绝对是杀害蔺姑娘的同伙,是要我等引去案发现场,好在被我等及时发现。
大人,公公,慕西王,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!”
此时把她自己没人看到的踪迹说出来再何时不过了。
云浅眨了眨眼睛,一抹水汽在眼里打转,楚楚可怜的。
话语中涉及到安平侯小世子,让得安平侯夫人心中咯噔一下,一听只是自己儿子打了人,便又放心了,一点没有自己儿子欺负小姑娘的愧疚感。
那位公公与慕西王是在公堂旁听的,因此没有做决定的话语,却可以施压。
于是二人皆望向安同。
一个代表皇帝,一个是王爷,这份压力可不小啊,但安同他是普通人吗?
安同盯着压力,继续问云浅:“你说的那个丫鬟?”
“回大人,那个叫千柳的丫鬟前儿就没跟着回府。”云浅回答。
安平侯夫人冷笑一声说:“这个丫鬟不会是你编出来的吧?”
云浅眨了眨眼睛,眼神恢复如常甚至变得犀利起来,道:“安平侯夫人这话何意?我知道蔺姑娘的事让您与安平侯府很伤心,但在这件案子里我也是受害人,我有必要再编出这么一个丫鬟来吗?”
听到云浅安慰自己,原本气就不大的安平侯夫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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