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毒?谁说的?”宋大夫问道。
“我说的。”
宋大夫抬头看到是云浅,脚步顿时顿住,道:“是五姑娘啊,您说中毒,那肯定是中毒。”
他有些怕云浅,偷偷瞄了一眼大夫人,脸色发紫,顿时他自己脸色煞白:“真是中毒。”
前几天他诊治的时候,还说是燥热。
完了完了,连续两次大错误,都是有可出人命的病案,这回侯爷定要将他扭送如官府了。
宋大夫脑门开始冒汗。
这会儿,帘子挑起,二夫人钱氏进来了,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,其中一个是去拿药渣的,手里捧着一袋东西。
看到屋里的状况,钱氏愣了一下:“怎么了这是?嫂子她……?”
她以为大夫人无力回天死了,心里有些高兴,脸上却装着很痛苦,想装哭却挤不出眼泪,只能继续一脸痛苦。
“母亲是中毒了,还没死。”大姑娘看着钱氏有些生气,让宋大夫查看药渣有何不妥。
宋大夫还要推脱,大姑娘很愤怒,说药是他开的,该看的也是他。
宋大夫只能领命,扒开药渣便发现异样,道:“是朱砂。”
“我记得药方里没有这味药。”云瑾惜道,药方她早记下了。
屋里的人顿时很愤怒,大姑娘则怒瞪向钱氏,钱氏则摆出一副“不是我下”的姿势,回瞪着她。
只有宋大夫心里松了一口气,终于有人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了。
正当屋里的人默不出声的时候,云浅又道:“不仅如此,此次朱砂量还很大。”
宋大夫忙点头称是。
“朱砂是慢性毒药,前几次放的量少,这也是为何大伯母吃药总不见好的原因,但此次下毒之人放的量大,导致大伯母消化道受损严重,所以才会出现上吐下泻,甚至激发之前埋藏在体内积累的毒素,导致昏厥过去。”
“这,这……如何是好,宋大夫,我母亲可还有救?”
云瑾英问宋大夫道,她道现在还不相信云浅。
“老夫,老夫……”宋大夫很为难。
说不能治吧,那岂不是证明他很无能,可他不擅长解药,若是中毒量少,他还可以开出一些排毒的药出来,可是此次明显是深度中毒。
“不用为难宋大夫,我来治。”云浅道。
这句话她今日已经说了好几遍,大夫人若不是府里的人,她早就拂袖走人了。
“你要怎么治?”云瑾英在心理挣扎数下,终于有些妥协。
“你们全部都去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云瑾英突然大笑,面部狰狞道,“云浅,家里人都说你是神医,能治好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,但我就是不相信你,你一定是想要报复我母亲,才会说出能治的话!”
房间里的人你看那我我看看你,有些不明所以。
这时候帘子轻动,一个妇人悄悄进来,察觉到里面的异样,站在众人后面,默不作声。
“我为何要害大伯母?”云浅冷笑道。
“因为母亲操办了你的婚礼,而你,”云瑾英指着云浅的脸,说道,“你现在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都是拜这桩婚姻所致,定是恨极了母亲,所以想要报复。”
云浅顿时无语。
她要怪罪也只有康勇侯府的人,或者是这具身体的前身太懦弱,怪赵氏作毛啊!
这逻辑也太特么奇葩了点。
这姑娘才是中毒最深的,蠢毒。
“有病!”
云浅说道,她站起来就要走。
病人有这样的家属,也是病人的不幸啊。
帘子被大力掀开,云荣斌快步进来,脸上红红的还喘得厉害,见云浅往外走,拦住了她,擦了擦脑门的汗,问什么情况。
云浅不说话,云瑾惜将事情快速说了一遍。
云荣斌道:“治,赶紧治,五妹,大姐担心母亲才会说出这样的话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从太子这件事,他知道云浅医术很厉害,甚至可能与宫里御医不相上下。
他很相信云浅。
“全部都给我出去。”云荣斌赶人道。
云瑾英拦住他的手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:“三弟,你怎么可以信她,哪个大夫看病不让人在旁边的,她分明是想要害娘。”
她瞥见了躲在后面的妇人,冷着脸道:“钟姨娘什么时候回来的?事情办得如何了?”
“大姑奶奶,奴婢已经吩咐二门的小子,让他找前门的人去等侯爷下朝了。”钟姨娘低着头道。
钟姨娘是大房的姨娘,生有大公子和六姑娘二子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云瑾英安慰自己道,转身道,“不必五妹费心了,我们还是等父亲下朝了请来御医吧。”
钱氏怪笑两声,也劝云浅道:“浅姐儿,要不还是等太医吧,别治不好了,都怪罪到你头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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