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更加的宠爱锦妃娘娘似的。
紧跟着来到溯羽殿,北唐炎渊突然停了下来,他缓缓抬起下颚望了望眼前的府邸,忽地一笑,那笑无比诡异却又怅然,“得贵,在外面侯着,朕进去瞧瞧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应了一声,得贵便领着人退到了一边去。
北唐炎渊挪进内室,里面除了躺在床榻上的人外,便只有一名诊治的人,见北唐炎渊走了进来,正在诊治的人便转过身来躬身叩拜,“皇上吉祥。”
“良烬,她的毒怎么样了?”语气里毫无温度,北唐炎渊甚至不屑于去看床榻上的人一眼,“至少要给朕保证活过五日,否则你也不要活了!”
良烬惶恐叩拜,谨慎说道,“皇上请放心,属下虽然不是一等一的大夫,但这毒还是有把握延迟至五日的,但锦妃娘娘的五脏六腑已然损伤,每日噬骨钻心的痛是免不了的,”抬头觑了觑沉默不语的北唐炎渊,他接着开口,“属下是采用以毒攻毒的方式,所以,此刻是护住了锦妃娘娘的性命,但……等到两种毒无法再相互制衡的时候,她的痛苦将会比只中那一种毒要痛苦的多!甚至全身自内而外腐烂而死!”
良烬说完,本以为北唐炎渊会询问一下锦妃的情况,但男子却只是残忍的勾着唇瓣冷笑,侧光而立,良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渗出的冷汗正顺着额头流下来。
他不敢再说话,独独跪在地上,屋中的光打在男子的侧脸上,显得无比诡异难测。
“朕,”北唐炎渊顿了一下,语气渐渐慵懒起来,黑瞳深幽,哑然无色,“就是要她生不如死,如果她就这么死了,朕倒是觉得便宜她了!”
言辞冰冷,让良烬背脊渗出一股寒意,止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属下,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慌忙叩拜,良烬端起身站在了一侧,床榻上的人此刻还被痛苦折磨着,躯体里一股焚烧心肺的痛楚正不断朝她涌来。
折眸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人,北唐炎渊满意而邪佞的勾起唇角,“如此,朕很满意。”
“哼哼哼……”压抑在嗓底的低沉声音自紧抿的唇缝中缓缓发了出来,良烬乍听,已然背脊发怵,正当这时,床榻上的的女子却被疼痛折磨的霍然睁开眼,将身子猛然支起,吐出一大口鲜血,那血由中间朝外扩散,勉勉强强能看到一丝红色。
仅此,北唐炎渊先是冷笑,眸底的狭促一闪而过,他给良烬使了个眼色便见他退了出去。
带屋子里空下来,北唐炎渊这才走到床榻边,面露忧色的坐下,伸出自己的手去钳住床榻上骨手嶙峋的手,语气也温和了下来,“爱妃感觉如何?”
程绾清空洞的瞳仁在听到这一声关怀之后竟然缓缓恢复了神智,她紧抓住北唐炎渊的衣袖,嘶哑无力的声音却是凄厉至极,“皇上,臣妾不想死,不想死!凤洛凝那个贱人竟然下毒害臣妾,臣妾好痛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