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。
然,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穆遥馨的眼中,她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,便急急接着问道,“洛凝,你刚刚想说什么?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你可不要隐瞒什么啊……”语气里有一丝焦急,此刻,穆遥馨更是愁眉不展,“洛凝,你是不是瞒着什么了?”
她的语气坚定,让凤洛凝握着筷子的手一抖,急忙掩盖住眼中的慌乱摇着头,“皇后娘娘,我没有,我只是,只是……也想到了孩子,它还小,还是无辜了,我觉得我很不负责任。”
凤洛凝的双眼渐渐通红,她不敢去看眼前的两人,只是低着头吃起来饭菜。
“不对!”自言自语的摇摇头否认凤洛凝的话,穆遥馨眉头簇起的更加厉害,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,她突然转身就准备走,“芸喜和玉画一定知道些什么,我这就去找他们问个清楚。”
她仔细的想了一遍,刚刚凤洛凝的话明显是在维护谁,可在这宫中能让她维护的除了皇上那就只有芸喜和玉画了,所以,她们两个一定知道什么。
“皇后娘娘,她们什么也不知道,你不要为难她们啊。”凤洛凝一着急,伸手抓住穆遥馨的衣袖,低低哀求,“皇后娘娘。”
可穆遥馨哪里会听,她现在一股脑只想去鸾云殿找两个奴婢问清楚,便是轻轻甩下凤洛凝的手,瞳孔一缩,神色俨然有些愠怒,“洛凝,这哪是人呆的地方,皇上允许,我不允许!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!”说罢,穆遥馨便朝着外面走去,走出后却又转过身说道,“宁夜,劝夫人把饭菜吃下,否则本宫有你好看。”
“是,皇后娘娘。”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多少害怕,她是知道穆遥馨打定凤洛凝不忍心看她受惩罚,所以才会如此说,这样一来,凤洛凝才能吃些东西。
听了宁夜的保证,穆遥馨才匆匆离去。
凤洛凝心下一急,看着穆遥馨离开,自己也顾不得所有的想冲出去,可是却被走进了的狱卒拦了下来,她之后重新回去,心里不断的祈求,希望芸喜不要说了才好。
玉画在鸾云殿着急了一夜,可是她没看到芸喜半个人影,也不知道该怎么商量,只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,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,她就觉得凤洛凝是冤枉的,打死她,她也不信那是凤洛凝做的。
可是又有人说见到过凤洛凝,这便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。
何况昨天凤洛凝还出去了一下午,玉画越想越糊涂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正当她愁眉不展的时候,却看到穆遥馨走了进来,她显示一惊,然后急忙跑上前去请安,“皇后娘娘吉祥。”
“起来。”淡淡的吩咐了一声,穆遥馨接着问道,“就你自己?芸喜呢?”她问时朝着院子四周敲了敲,却是只见到了玉画,“怎么只有你,你家主子出事了,这芸喜哪里去了?”
听着穆遥馨语气焦急,玉画就更急了,她跪在地上回道,“奴婢也不知道,从昨天下午开始,奴婢就没见过芸喜姐姐。”
“没见过?”穆遥馨狐疑的皱眉,心里却打起鼓来,这芸喜能去哪里?自己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她竟然不在?越想穆遥馨越觉得事情不对劲,正当两人都陷入沉思的时候,自屋中发出来一阵阵呜咽声以及碰撞柜子的声音。
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番,便急忙跑进了屋里,站在柜子前先是迟疑了一下,紧接着穆遥馨便毫不犹豫的上前去将柜门打开,这一开,两人瞬时愣在了原地。
“芸喜。”
“芸喜姐姐。”
芸喜的嘴被捂住,说不了话,只能双眼噙着泪水无助的看向面前的两人,惊诧中的穆遥馨飞快的回过神来,反映快速的将芸喜给松绑,玉画见着了也急忙上去帮忙。
被松开后,芸喜踉跄着跑了几步却没有见到凤洛凝的声音,她知道事情不对了,急忙哭丧着跪倒在穆遥馨面前,哀求的哭声一次高过一次,“皇后娘娘,您救救夫人,救救她,这件事与她无关的!!”穆遥馨听罢,姣好的脸上不禁严肃了起来,她拉起芸喜坐了下来,耐下语气问道,“芸喜,你别急,慢慢跟本宫说。”
芸喜先是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这才哽咽着嗓子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说到最近穆遥馨秀眉已经紧蹙在一起,她并没有责怪芸喜而是冷静的想了一会儿,把事情的轻重掂量了一下,才霍然抬起头看着芸喜,“芸喜,本宫问你,你怕不怕死?!”芸喜一愣,面色乍青,她先是摇了摇头,小声开口,“奴婢怕,”听了这三个字,穆遥馨的心一沉,但随即的芸喜便瞠圆了双目,语气坚定无疑,“但是如果是为了夫人,奴婢愿意一死!”
得到了芸喜的话,穆遥馨才满意的站起身来点点头,语气颇为安慰,“放心,本宫不会让你死的,但是你要赶紧随本宫去皇上那里将事情讲清楚。”
“嗯,奴婢这就随娘娘去!”站起身来,芸喜跟玉画嘱咐了一下便和穆遥馨一起离开。
牢狱中,凤洛凝简单的吃了一些,便叫宁夜撤了下去,她蜷缩着身子裹在被褥里,可还是那么冷,她的心好冷……
她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?也担心穆遥馨找到了芸喜,而害了芸喜,忽然,她从被子里出来,冲到门边死命的攥住门柱,便大声喊了起来,“放我出去,我要见皇上啊,放我出去。”小手着急的拍起了木柱,木刺扎在手上她也不觉得疼,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了,不能!!
可是,她喊得喉咙疼了,也没有一个人进来,凤洛凝失魂落魄的沿着木门缓缓滑下,无力倚在木门上,“我要出去呀,这件事是我做的,是我做的!!”她低喃着,气若游丝的声音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,然,她却听到了有人回答她,那声音媚惑如斯,让凤洛凝感到一股暖意涌上心头。
“你不是要自己进来的么?为什么还想要出去呀?”声音刚落下,便见子殷缓缓走来,一身雪白的袍子在阴沉的牢狱中显得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