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心心里藏着事,根本就没注意到傅昭正看着自己。
她时不时地朝着门外望去,也不知道恭亲王现在怎么样了,有没有被大火烧着。
若是恭亲王受了伤,上头再追究起来,把她给查了出来可怎么办呀?
若是她做的这些事传出去,那她就不用做人了。
要是连她的身世都被查出来,那她和她娘就等死好了,
她心慌意乱的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她的一举一动,都被傅昭看在眼里。
傅昭拿起丫鬟才倒满的茶水,喝了一口。
当时陈锋说能让那间包厢里的人主动出来的时候,傅昭怎么也想不到,陈锋会用这样的法子。
买通了越庆楼的伙计,在那间包厢里动了一点手脚。
那包厢着火了,里头的人自然而然地就自己走出来了。
那里头出来的人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,傅昭并不认识。
陈锋虽然一句话都没说,但傅昭却知道,陈锋肯定是认识那个公子哥的。
傅昭收起思绪,视线从傅清心身上离开。
她看向高子岑,问道:“表哥,你明天什么时候离开?”
高子岑回道:“明天上午的船,走水路回去。”
傅昭沉默,她很想郑重地感谢一下高子岑。
若不是因为高子岑,只怕她现在被傅清心算计了都还不知道。
而且他们到底是一起长大的,她一直把高子岑当作亲兄长一样。
傅绍闻走后,傅昭格外在乎这些亲人了,她已经不能再经受一次生离死别带来的打击了。
想起过几日就是傅绍闻的忌日,高子岑和傅绍闻的关系也很要好,傅昭迟疑了一下,还是问道:“表哥,你不再等几天吗?”Μ.
高子岑自是清楚傅昭话里的意思,他只无奈一笑,“过年没回家,家里人都甚是想念,连送了好几封信来,我不敢再耽搁了。”
实际上,直到现在,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丛氏对他说的每一个字。
他若是一直住在傅家,他对傅昭的一片情意,只会被别人当成是攻击傅昭的利器。
若是在年少轻狂地时候听到这些话,恐怕他只会不屑地一笑,潇洒的离开。
可现在,心里有了软肋,倒是成了一个可怜虫了。
高子岑垂下眼眸,不想让傅昭看到自己眼眸里的情绪。
聪慧如傅昭,肯定能猜出一点他的心思的。
*
此时越庆楼的掌柜,正急得满头大汗,就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。
掌柜的看着面前坐着的男子,更是无可奈何。
男子穿的衣袍简单素净,领口袖口处都有一些旧了。
可偏偏就是穿在男子的身上,这衣袍倒像是珍贵布料裁制的。
男子正喝着茶,拿着茶碗的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他喝茶的姿势更是优雅。
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,旁人是学都学不来的。
掌柜的忍了又忍,还是忍不住了,就小心翼翼地道:“主子,您再怎么着,也不能烧了自己的窝啊!”
陈锋抬起眼皮子,冷冷地瞟了掌柜的一眼。
掌柜的吓得缩了缩脖子,又不死心地补充了一句,“小的也没说错话呀?”
他活了这么久,还是头一次自己要把自己的老巢烧了的。
若不是发现的及时,恐怕整个越庆楼都要毁在大火里了。
还好发现得及时,只是那一间包厢里的家具烧毁了一些,并没有波及到其他的地方。
陈锋淡淡地道:“我自有我的原因。”
说完,陈锋抬起头来,走到临街的窗户边上,往下望去。
这里是在三楼,楼下的人和物看得一清二楚,楼下的人,却并发现不了三楼还有人在看着他们。
恭亲王骂骂咧咧地出了越庆楼,他心里已经把越庆楼加入黑名单了。
好好的一天,眼看着要事成了,竟然会着火?
虽然说着火是个意外,但实在是倒霉。
恭亲王气不过,狠狠地踢了一下摆在越庆楼入口处的盆栽。
听着花瓶摔碎的清脆的一声,恭亲王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。
那些伙计跟在恭亲王身后,一句阻止的话都不敢说,还要一个劲地陪着不是。
若是伙计们知道恭亲王的身份,恐怕都恨不得以死谢罪了。
恭亲王也是怕自己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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