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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栓哥,辛苦了,喝点水吧。”殷勤的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。
家里穷的连个杯子都没有,只能用吃饭的碗了。
可能是真渴了,大栓也没客气,接过碗咕咚咕咚就一口喝完了,然后他一抹嘴,把空碗递给沈云芳,说道:“你啥时候要把这些地瓜往地窖里挪吱一声,我过来给你搭把手。”
沈云芳听了心里这个感动啊,不管人家是真心还是假意,有这句话她就领这个情,“不用了,大栓哥,我也不着急,自个慢慢弄就行。”
大栓看了眼沈云芳,也没在坚持,只是说:“行,有啥事你过去喊一声就行。”然后就大踏步的走出了院子。
沈云芳看着人家都走没影了,这才叹了口气,这个年代,还是好人多啊。
没有功夫瞎寻思了,眼瞅着天黑的已经看不清人影了,她赶紧的把家里的院门关上,然后借着最后一点光亮收拾起院子里的地瓜。
想着上次大娘给她的那叠票里就有几斤煤油票,等过两天消停消停的,她就去一趟县里,把家里该用的该买的都买回来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,咋也不能这么对对付付的过日子吧。
最后沈云芳把院子里三分之一的地瓜收到了空间里,因为不敢黑天下地窖,也就放到空间里没动,等着白天的时候,在挪到地窖里就行了。她还是很小心的,这要是明天早上有人来家里,看到地上的地瓜都没了,肯定会怀疑的,就她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,一晚上就把这么多地瓜给弄到地窖里去,也不现实啊。
等沈云芳躺在炕上的时候,身上已经累的不行了,今天这体力活还真是没少干,也是这具身子完蛋,没力气还矫性,一点都不像是农村姑娘。别说还真让她二姑说对了,小姐的身子丫头的命啊。
躺着躺着,她就在寻思都要买啥中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,沈云芳还是一大早就起来,先自己收拾,然后喂鸡,看后院的白菜土豆萝卜都该收了,想了想,从屋里把家里唯一的一个利器菜刀拿了出来,她决定还是先收白菜。
这个收完后,晒一晒就能腌酸菜了。酸菜可是东北冬天饭桌上最主要的菜肴之一。
因为手上没劲,也是因为菜刀不算太利,所以每颗白菜都得坎好几下,等她把后院二十三颗大白菜都砍下来的时候,她拿着菜刀的手都是抖的。
把白菜搬到前院房根底下,正好上午有太阳能晒到这。
她这才关上院门去上工。
到了生产队的时候,就看到沈志文手里拿着一个把长长的镰刀正等着她呢。
“志文哥,你这么早啊。”沈云芳挺惊讶的。
“不早了,俺爹早就来了。”沈志文笑了笑说道。
“大爷真是敬业。”沈云芳感叹道。
接着沈云芳没用志文堂哥帮忙,把羊圈里的羊赶了出来,两个人在后面边走边聊天。
到了山坡上之后,沈云芳还是把头羊栓在了小树上,然后就跟着志文哥一起往山上走去。
下一刻沈云芳就知道了,那个志文哥手里的长把镰刀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。
就看沈志文走到一棵大树下面,一手抓着长把镰刀的一头,将有镰刀的一头伸到了上面的树干上,然后手上一用力,上面的树枝就被割断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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