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潆闻言苦笑一声,道:“我自然是知道的。只是,我已不想再毫无希望得等下去了。”
“这颗避水珠是我当初亲手挂上她的脖子上的,这条红绳也是我亲手所编,又得景琛炼制过的,我绝对不会认错!”
“丫头,你觉得我会拿我的名声和我的女儿来哄骗你吗?”
林鸢一噎,心中有些犹豫了。
她早已知道乌柳的身世有异,但族长乌苍曾说过,他的儿子乌岩是想要让乌柳以一个最普通的身份长大,那是不是说,乌柳真的是乌岩从东海带回去的?
若果真如此,那乌柳分明是两宗之主的孩子,本该是千娇百宠着长大,可她却因自小与父母失散,过着寄人篱下,受人欺负的日子,这也太让人窝气了吧?
乌柳她,到底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?究竟会不会想要认回他们呢?
“师姐,我相信师尊不会在这件事上欺骗我们的!”
这时,章婷开口打破了空气中的凝滞,也打破了她的纠结。
月潆一顿,看了眼林鸢,转头看向章婷,道:“婷儿,她是你师姐?”
章婷抿了抿唇,点头道:“师尊,请恕弟子之前瞒报之罪。”
“师尊也知我来自北境,玄天宗也是我的师门。”
“林师姐就是我在玄天宗时的同宗师姐,于我有大恩。”
“之前弟子不知师尊招师姐前来用意,所以才...”
月潆闻言笑了,“傻孩子,师尊怎会怪你?正是因为你,我才能知道那孩子的下落,师尊谢你都来不及呢。”
“如今为师得知丫头乃是你的师姐,那便更好了,大家都是一家人,总该更能添几分信任了吧?”
说着,她含笑看向林鸢,满怀期望的等着她的答复。
林鸢扫了一眼章婷,暗叹一声,对月潆道:“宫主,我有一惑望你解答,之后我才能决定要不要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。”
月潆闻言大喜,忙道:“你说!只要我所知道的,必定知无不言!”
“敢问宫主,沧澜宫的宫规可有什么不妥之处?当初又是因何使你不能和柳宗主在一起的?”
“当年你身为少宫主都不能反抗宫规,宁愿和柳宗主远走他方,如今你身为宫主,又如何保证婷婷和我朋友不会触犯宫规?”
“如果我告诉了你我朋友的下落,却使得她回来后不得自由,那请宫主恕罪,我不会说的!”
林鸢的话实在是尖利得有些刺耳,言语也不客气得有些冒犯,但她却还是不管不顾的说了。
因为她必须要确认乌柳回了沧澜宫后是开心的、安全的,而不是踏进一个囚笼。
而且,章婷现在已经是沧澜宫少宫主,如果她以后也遇到了和月潆当年相似的情况,身为宫主的月潆又会怎么做?
她虽然只是章婷的师姐,但却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得如月潆当年那般田地。
章婷和月潆都是聪明人,只一瞬间便明白了她话中深意。
“师姐...”
章婷更是感动得看着林鸢,实在没想到这个时候师姐她还能考虑到她的处境。
月潆闻言恍惚了一瞬,而后看向章婷叹息道:“婷儿,你比为师运气好,有这样一个事事为你考虑的师姐。”
而她...什么都没有。
“师尊!”
月潆一抬手制止了章婷,转头对林鸢道:“丫头,你该知道,我沧澜宫上下皆是女子。”
“但你不知道的是,我沧澜宫中的女子大多都是水系灵根!而水系灵根的女修,在修真界中还有另外一种说法,炉鼎。”
“虽说修真界中的男修并不全是那种养炉鼎来修炼的,但若是真有一极品炉鼎资质的女修摆在眼前,又有几个人能忍住不用?”
“我沧澜宫先祖就曾是这样一位遭受过种种不幸的女修,不过她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,跌入尘埃,反倒是根据自身资质自创了一门功法出来。”
“这种功法可遮掩自身体质的特殊,并可使水系术法攻击的威力媲美其他几系,甚至碾压。”
“但是,先祖有令,凡入我沧澜宫者皆不可擅自动情,只一心修行,得成大道。”
“若有违令者,废除修为,逐出沧澜宫,永生永世不得再用沧澜诀!”
林鸢脸上划过一抹赞叹,这位沧澜宫先祖果真是位令人敬佩之人!
如此胸襟,如此魄力,就是这世间男子,又有几人能够比得上?
“师尊,这先祖之令和宫规...?”
月潆唇角微勾,嘲讽道:“不一样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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