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长公主,没有接着往下说了,这就起身去外头开药方去了。
长公主阿墨双手不知不觉的摸向自己的小腹,喃喃自语道:“还曾胎死腹中,一生未能生育。”
韩稷开的方子里少了虫药这一味,却加了两味毒药。
长公主接过方子看了一眼,有些意外,但韩稷发觉长公主熟悉药理,这方子她能看懂,且能看出他的用意。
然而长公主将药方放下后,无奈说道:“先前的药方吃惯了,就不换了吧,多谢韩先生的一番好意。”
韩稷也没有强求,这就告退了。
回宫的路上,坐在马车上的韩稷一脸的疑惑,“曾胎死腹中,那泰安郡主是谁生的?”
宋九一个意外的发现,却无意中得知了长公主的真实病情,韩稷回宫禀报了情况,皇上对于内库之权一时间竟然不是那么着急了。
反而宋九却觉得此事透露着蹊跷,为何正好是这个时候,就像是特意的安排,不过是经了她的手,告诉了皇上。
宋九从宫里回来后,阿奇却要向宋九辞行,此刻阿奇再回城西宅子去,将无法在城西生存,而且也保不齐长公主会对他再次出手。
然而阿奇却是很坚定,他被宋九救出后一直不曾说出来的话,宋九都知道,他这是打算独自离开贤王府想办法救出公子楚,宋九又岂会让他独自去冒险呢。
阿奇被宋九强行留了下来,至于将公子楚从长公主府上救出来,由宋九来想办法,只是恐怕不容易,毕竟他们两人如今还是长公主府的小郎君身份。
此时被禁足在长公主府西院的公子楚,再也无兴致弹琴,成日待在小院里,隔壁的小郎君都见不到他。
倒是在这日傍晚时分,公子楚在阁楼上闭目养神,竟不小心听到了隔壁小阁楼上有小郎君在交谈,说的却是西院里共用的那口井出现了地陷,那口井边的老树被劈开了一半。
只是这个奇观无人敢上前窥探,只有下人结伴去井边取水。
有人怀疑井口那边有长公主府的密道,也有人说是地窖,毕竟那儿曾经只是西院的仓库而已,年久欠修,又无人居住才会这样的。
公子楚心头好奇,半夜时分,悄悄地来到了水井边查看,却发现那几个小郎君所说的话还是夸张了。
老树的确陷下去不少,但是周围并无异样,不然真出了什么事,西院里定有管事下人向上头禀报,不可能不修缮呢。
公子楚正要转身离开,耳边似乎听到了水流声,像是地下有水流动,他很是疑惑。
在这个静谧的荒院里,怎么会有地下水流动的声音?莫非老树下真的有密道?
公子楚来到老树边细看,就见那松动的土壤下还真的传来地下水流动的声音,他借着月光扒开薄薄的一层土壤,还真就露出了向下走的青苔石阶。
看来这小院里有机关,只是年岁久了,有了地陷之后,机关没动却仍旧露出了底下通道的石阶。
闻到那青苔潮湿的味道就知道已经有许久不曾在这儿走动了。
公子楚壮着胆子,点了个火折子就下了石阶,倒是到了底下眼前一亮,在那流水的中央有处水中冒出的敞开着的石室,里头亮着烛光。
公子楚熄了火折子,适应了黑暗,慢慢地朝石室的方向摸索着前行,走到一半,他停下了,那敞开的石室中坐着一个女人,不正是他先前服侍的长公主么?
长公主为何会来地下石室?
在那简陋的石室中唯一的石桌前,长公主身穿薄衣坐在那儿,石桌上放着一本册子,长公主执笔正在记录着什么。
公子楚背靠在走廊石壁上,不敢有所动作。
直到石室里长公主收了笔起了身,公子楚才听到石室中传来机关暗道打开的声音,长公主的身影消失在石室中,再也没了动静,公子楚才敢大声喘气,这才往那石室中望了一眼。
长公主不在里头了,石室里的烛火却还亮着,敞开的石门没有要关上的意思,倒是方便了公子楚进出。
想来这密道石室有多处进出口,而西院荒院里的出入口早已经废弃多年,眼下长公主通行的地方,却是前殿的这一处,也就是说,若有人想从西院离开,也可从地下石室中离开去往前殿。
公子楚抛开杂念,摸索着进了石室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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