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两米都能感觉到她汹涌的恨意,凤吟晚唇角一勾,款款欠身。
“启禀皇上、皇后娘娘,臣妾觉得此事确实生得蹊跷,这男子一不像宫中之人,二不像官家公子,他是如何进到宫中,又怎会出现在此呢?”
“秦姑娘方才说,她是在回瑞庆殿的路上被打晕的,光天化日之下纵然行凶,臣妾以为必有同伙。”
“说起来,秦姑娘被打晕之时丫鬟并不在身旁,而方才又是绯色最先发现此事,不知她先前去了哪里,路过之时又可曾瞧见什么?”
她这嗓音不疾不徐,却是直中要害,听得秦如怜和绯色脸都白了。
那厢绯色才从地上爬起来,闻言当即又“扑通”一声跪了回去,“奴婢……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“什么都不知道?”
凤吟晚扬眉,“那你曾去过何处,做过什么,这应该知道吧?”
“我……”
见她支支吾吾答不上话,若是再被凤吟晚逼问下去定然要露馅,秦如怜咬了咬牙,连忙出声。
“王妃有所不知,方才大典之时我的香囊不慎遗落,是我让绯色回去寻找的。”
凤吟晚似信非信点点头,又抬眼看向绯色,“既是回去找香囊,不知那香囊现在何处,可是寻到了?”
绯色自然拿不出来。
“奴婢仔细寻过了,并未找到,想来……想来姑娘是掉在其他地方了。”
“哦?那还真是不巧呢。”
凤吟晚步步紧逼,秦如怜见状恨得一口银牙险些咬碎,凄楚般抹了抹泪,又起身跪好。
“皇上,皇后娘娘,这贼人定是趁大典之际偷偷潜进宫来的,如此重要的节礼,他竟敢在此对臣女行不轨之事,是对大典不敬,也是对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敬啊!”
“如怜一己清白尚是小事,可皇家威严却是大事,还请您一定要严惩此贼,绝不姑息!”
身为宫斗冠军,皇后自然用脚指头也能将事情想明白,但为了护住秦如怜的颜面,还是出声。
“皇上,此贼擅闯皇宫,亵渎大典,玷污贵女,实在可恶,臣妾肯请皇上,务必给予重处。”
皇帝本来就被气得够呛,好不容易顺过气,根本不想多管此事。
“你看着办。”
他丢下这句便甩袖离开,皇后起身,当即严声下令。
“此贼罪大恶极,本宫和皇上势不能忍,即刻将他拖出宫去,当众杖毙!”
此言一出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。
事情缘由尚不清晰,皇后却下此严令,倒有些杀人灭口,将此事草草了结的意味。
“宫中发生此等祸事,实属瑞庆殿侍卫守卫不利,为警示,每人重责二十以儆效尤。”
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地上的秦如怜,皇后又道,“今日之事,如怜实为不幸遭祸,此事本宫已代皇上处置完毕,在场的众位,日后切不可再提。”
说罢她便转身要回瑞庆殿,临迈步时眼神落到凤吟晚身上,微微一顿。
“墨王妃今日倒是叫本宫刮目相看。”
这话颇有些意味不明,凤吟晚却像是听不出言外之意,只勾着唇颔首。
“臣妾谢皇后娘娘夸赞。”
皇后眸子一眯,径直离开。
众人见状也都纷纷跟着离开,凤吟晚直起身子,玉屏当即上前来扶她。
“小姐方才为何不当众揭穿此事?”
她原是听从凤吟晚的吩咐在瑞庆殿外等候,可见在家小姐从花园出来后,便打湿了裙摆直奔偏殿,当即也知此事不简单。
方才看见那般香艳的场面,众人都是惊异,她心里却是实打实的害怕。
凤吟晚抿唇,“有皇后在,单凭此事定不了小白莲的罪。”
搞不好,还要给自己落个蓄意污蔑的罪名,反而不好。
“她心思歹毒,想在宫中陷害小姐清白,就这般算了,未免太过便宜她!”
玉屏不忿,“小姐,正好老爷和公子在此,您不若将实情告诉他们,老爷和公子必不会叫您受委屈。”
自家老爹和亲哥的战斗力凤吟晚自然清楚。
毕竟,连夜听澜这个大冤种都只能被迫着乖乖娶她,但是……
“眼下这奸夫已被皇后下令打死,空口无凭,若是爹爹和兄长以此前去讨要说法,倒显得是在刻意发难。”
“那……”
玉屏仍是不甘心,凤吟晚安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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