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依依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,撩了撩袖子,施施然上前。
“长姐,你来搜便是了,我自能证明清白。”
凤吟晚红唇微微一翘,“二妹妹,你确定吗?”
“这若是当众搜出来,可就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了。”
凤依依只以为她是在拿话激自己,当即冷哼出声,“长姐搜便是了,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可无半点心虚。”
这话倒真是硬气十足。
“好。”
凤吟晚点点头,当即转眸,“玉屏。”
玉屏会意,应了声便上前。
“二小姐,还望您能配合。”
凤依依轻哼了声,懒散着抬起胳膊。
“得罪了。”
玉屏颔过首便开始搜查,余氏从旁看着,一颗心止不住地提到了嗓子眼。
眼见腰间、袖口都未曾发现药膏的踪迹,余氏当即又松口气。
“果然嘛,我就说此事绝非依依……”
话未说完玉屏却突然变了脸色,余氏狠狠一顿,紧接着,便见她从凤依依的后腰处掏出了一只莹白如玉的方形药盒。
正是那冰雪玉肌膏无疑!
房中气氛瞬间凝固。
凤依依还等着,半晌没听见动静当即便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搜完了没有啊?不过是搜个身而已,有这般麻烦吗!”
皱着眉扭头,正对上凤吟晚手中的冰雪玉肌膏,当即如见了鬼一般,狠狠怔住。
“这……”
这东西怎么会在这!
打脸来的太快,仅一瞬,她面色惨白,周身仿佛冰冻。
碧云率先反应过来,当即激动出声。
“王妃您看,奴婢并未欺瞒您啊,这药膏就在二小姐身上!”
凤依依已有些慌不择神,闻言眉眼重重一挤,当即冲过去。
“贱人!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把这东西塞到我身上的!”
凤依依狂怒的拳头雨点般落下,碧云被打得东躲西藏,嘴上仍旧喊冤。
“二小姐,如今东西都已经搜出来了,您再抵赖还有什么意义,便承认了吧!”
“闭嘴!你这该死的贱骨头!”
她两眼猩红,简直想置碧云于死地。
见情形有些失控,凤吟晚寒声开口。
“二小姐神志不清,还不快将她拉住。”
原本押着碧云的侍卫闻言当即去拉凤依依,顷刻间,局势便已调转。
“放开我!你们想干什么,我可是二小姐!”
凤依依剧烈挣扎,奈何侍卫都是十中择一的好手,根本不起作用。
见状,她连忙又看向余氏,“娘……”
余氏正欲扑上前,眼前寒刃一闪,一柄长剑直直横在眼前。
凤吟晚葱白的指尖捏着那方白玉小盒,长睫微垂,俏脸染上几分霜意。
“方才为显公平,本王妃乃当众下令搜身。”
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那药膏的的确确就是从凤依依身上搜出来的。
余氏张了张唇,还想做声,却又见她红唇冷冷一掀。
“余夫人若再要阻拦,便是妨碍本王妃惩治元凶了。”
“元凶?!”
余氏气得快跳起来。
“凤吟晚,不过就是一盒子药膏罢了,依依是你的妹妹,你怎能这般说她!”
“怎么,本王妃说的不对么?”
凤吟晚冷着嗓音懒懒出声,“本王妃早已说过,这冰雪玉肌膏价值百金,足以将偷盗之人送进官府!”
“方才碧云被冤枉之时,余夫人不也是这般说的么?”
余氏气恨咬牙,“她一个丫鬟,如何能与依依相提并论,依依可是将军府的二小姐!”
凤吟晚冷嗤,“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何况凤依依一个庶妹?”
“你……!”
这小贱人,竟当真不留半分情面!
余氏指甲死死抠着手心,余光瞥过一旁架子上的花瓶,当即暗暗一闪,身形突然暴起。
“小贱人,我跟你拼了!”
她抄起花瓶就要往凤吟晚头上砸去,不料凤吟晚美目一寒,长剑当即破空刺了过来。
凛冽的杀意直逼眼前,余氏被吓得顿住动作,抱着花瓶直愣愣僵在原地。
下一瞬,手中的花瓶隐有松动,瓶口脱落,“当”一声掉到地上。
锋利的剑刃离余氏眉心,仅不过半寸。
这贱人果然学会了武功!
想起方才被凤吟晚拿剑指着的那几下,凤依依面色发白,手脚止不住地渗出冷汗。
原本自己便不是这贱人的对手,如今她又学会了武功,那岂不是……
身子才颤了颤,便见凤吟晚美眸冷冷扫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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