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不见人出来,赵永在外急得走来走去,额上都冒出了汗。
正想让人进去看看,不料才张口牢房的大门便已被推开,见凤吟晚安然无恙出来,当即暗暗松口气。
“王妃总算是出来了,下官在外头可担心坏了。”
主要是,担心自己的乌纱帽。
凤吟晚淡淡嗯了声,脚下并未停住。
赵永见状命人将牢狱的门关好,当即快步追了上去。
“王妃方才在里面待了那么久,可曾问出自己想问的了?”
明明是亲自将人送来的,问话却要牢中来问,说实话,他也有些好奇。
抬眼正对上凤吟晚微冷的目光,赵永一顿,意识到自己唐突了,当即又赔笑。
“下官的意思是,京兆府的大门随时向王妃敞开,王妃若是还是别的吩咐,下官一定随时恭候!”
他精的跟猴儿似的。
凤吟晚秀眉微微一扬,面上看不出情绪。
“那便劳烦赵大人多多关注牢中的动静,本王妃相信,凤依依会主动开口的。”
这次的事被她利用身孕一宣扬,明显已经变得十分严重。
不管夜听言是出于什么目的,他都犯不着为了凤依依来蹚浑水。
所以凤依依能倚仗的便只有余氏,拿下余氏,便是她给凤依依出的难题。
这找到娘亲确实遗物的好机会。
不敢多问,赵永只敢按吩咐行事。
“请王妃放心,下官一定尽职尽责,不放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!”
“那便有劳赵大人了,此事若能办好,待太后问起本王妃也好有个交代。”
听出她的弦外之音,赵永的头顿时点得更欢儿了,“是是是,王妃您放一百个心!”
凤吟晚那一脚并未留情,余氏到底是养尊处优了多年,身子骨极为松散,现下被踢得根本下不了床。
府上侍卫又都是凤老将军和凤靖元的部下,自然更属意听从凤吟晚的吩咐。
“余夫人身子有异,暂时不能行掌家之权,近日一切事务都需来询问本王妃的意思,听明白了吗?”
这是要夺权的意思。
下人中有不少受余氏提拔的狗腿子,闻言当即出声。
“大小姐早已出嫁,身为外府主母,怎可再插手娘家的事务,这不合规矩吧?”
话音未落,一声惨叫便传开。
猝不及防被侍卫踹了一脚,那人半跪在地上,又痛又丢脸,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大小姐这是何意?还不准人说实话了不成?!”
“就是,如此独断专权,自然难以服众,我们要见夫人!”
这两人一个管库房,一个管厨房,都是余氏手底下的得力干将,众人很快便被煽动。
眼见吵闹声越来越大,侍卫上前询问凤吟晚的意思。
“大小姐,可要……”
凤吟晚冷笑一声,抬手抽出侍卫的佩剑,对着那人便刺过去。
明晃晃的剑刃凌厉袭来,一下便将他的前襟挑穿,那人吓得脸色煞白,顿时便没了声响。
凤吟晚唇角冷冷一勾,手中的剑一转,布料“嘶啦”一声被割裂。Μ.
失去力道,那人一屁股重重跌到地上,顿时将众人的喧嚷止住。
凤吟晚缓缓收回剑,美目森寒睨向众人,“谁还有话要说?”
他们哪还敢再说!
院中鸦雀无声,连喘气都听不见,凤吟晚勾唇,满意地将剑丢给侍卫。
“既然如此,便照本王妃的吩咐去做。”
说罢又转向一旁的侍卫。
“程侍卫,二小姐的事尚未处理完,余夫人现下又身子抱恙,将军府自今日起闭门谢客,府中之人一律不准外出,若有违者,即刻送去官府同罪论处!”
这听着,像是要软禁。
下人们闻言面上又是一阵发白,方才那两个管事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。
根本不给他们议论的时间,侍卫直接将人遣散。
“大小姐的吩咐都记下了么?散了吧!”
凤依依原本在牢中便消息不通,余氏的院子又被侍卫严密把守,除了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,其他人根本进不去。
这下应该是稳了。
折腾了一上午,凤吟晚用过午膳便舒舒服服回房歇息,不料才睡着却觉身子一惊,一柄寒刃直直冲自己砍过来。
带着面巾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在眼前,身形闪动宛若鬼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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