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清安?”
尝试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,一眼瞥见他眼下浓重的乌青,凤吟晚蹙着眉停住声。
先前与他约定过去豫州后,已是几日都未曾听见他的消息,今日他虽是随宋侍郎入宫参宴,却又在处处替自己解围。
这几日,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。
抿了抿唇,还是未再开口。
此处离墨王府不远,好在这家酒肆的老板与宋清安相熟,凤吟晚托人将他送回府,自己便也顺道回了王府。
回府前她特意整理了衣着,确保不会被玉屏看出端倪,这才迈步进了院子。
与料想不同,院中一片沉寂并未见到玉屏的踪影,就连房中,也不曾点着灯火。
算时辰现下宫宴应该已经结束,她提前离开的消息他们并不知晓,玉屏不在府上,难道是跟着亓玄一同接她去了?
秀眉一蹙,凤吟晚迈步进门。
“玉……”
话未出口,身子便已被一双长臂紧紧包裹住,带着寒意的冷香瞬间便将她的呼吸占据。
敏锐察觉到她身上沾染的酒气,缠在她腰间的手臂狠狠一顿,旋即将她重重抵上门板。
“你喝酒了?”
隔着几许,夜听澜的俊脸隐在一片晦暗之中,轮廓冷峻,鼻唇英挺,依旧摄人心神,而抬眼看过来时,眼底化不开的冷厉却悄然融入黑暗,危险得像是要将她吞噬。
凤吟晚抿唇,眼睫无声垂落。
这情形落在夜听澜眼中,便是默认。
“胡闹!你怀着身孕怎能饮酒,如此大忌都不顾,更枉为医者!”
他在生气。
气她有所隐瞒,气她维护宋清安,更气她不爱惜自己。
凤吟晚只觉得嘲讽。
挣了挣,肩上那桎梏却收得更紧,她索性不再动。
“王爷这是在以何种身份质问臣妾?”
秘而不宣的是他,故作冷淡的是他,在大殿之上不曾开口的,也是他。
她想不出他质问的理由,也想不通他动怒的意义。
夜听澜寡淡的眉眼拧起,开口却仍是呵斥。
“不要胡闹,本王与云姝,并非是你想的那般。”
“那是哪般?”
回应她的,是快要窒息的沉默。
得到这般结果在凤吟晚的意料之内。
眼睫颤了几颤,她还是问出了心中积攒了数日的疑问。
“那王爷可否告诉臣妾,你究竟在做什么?”
自从回京后他便一反常态,甚至还要用负伤隐藏自己,她想,他是战神,是有望立储的亲王,这般做或许是言不由衷,避人耳目。
她也不是没想过,云姝的事可能会与夜听澜正在做的事有关,可是,她永远不想做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。
泛着凉意的指尖攀上她的下巴,用了些许力道掂起。
夜听澜掀唇,却是避而不答。
“告诉本王,你腹中的孩子,到底是谁的?”
他果然在介意这个。
凤吟晚轻嗤一声,自嘲般垂下眼。
“臣妾若是说不知道,王爷会相信么?”
下颌上的力道一瞬收紧,那长指力道极重,仿若连她的骨头都要捏碎。
“所以,本王回府的那天夜里,你的确与人私通。”
最难堪的事被在乎之人亲手扒出来,凤吟晚脑中“嗡”的一声,根本不知该如何辩解。
这般反应落在夜听澜眼中,无疑就是默认。
今夜宋清安将她从自己面前带走时的情形,历历在目,犹如眼前。
夜听澜的眼神冷到了冰点,墨眸幽暗居高临下审视着她,接下来的话,更叫凤吟晚如坠深渊。
“你与宋清安自幼相熟,他几次故意接近,今夜甚至不惜为了你当面忤逆本王。”
抵着她的大掌再度收紧,凤吟晚悄脸一皱,额角顿时疼出层细密的冷汗。
“说,那奸夫,是不是他。”
那双好看的薄唇就贴在眼前,翕动时温热的呼吸还隐隐落在脸上,可眼前之人神色冰冷睨着她,眼底除了森寒的冷厉并无半分情绪。
好看却残忍,暧昧又惊心。
凤吟晚眼只觉眼前之人陌生得厉害,寒意仿若从骨缝间渗出,从头到脚,无一处幸免。
她的默不作声成功将夜听澜惹恼。
带着凉意的指尖从她唇上重重捻过,夜听澜开口,语气却放轻几分。
“把孩子打掉,本王既往不咎,否则,本王绝不会放过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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