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自然是不愿意了。
但她这句不愿意还没等说出口,身后,夜听澜的手刀便已落下。
身子软绵绵倒下去之时,凤吟晚心想,她终究是低估了这人的毅力。
他比她,还要狠。
夜听澜抿唇将体内的余毒压下,抱着她继续朝庄外走去。
后头跟着看戏的风无息暗暗扬了扬眉,再度迈步上前。
“墨王爷,留步。”
夜听澜睨他一眼,步伐并未停住。
“同样的话,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。”
今日,凤吟晚他必须带走。
风无息笑笑,“王爷可曾想过,这般未免有些太操之过急?”
他看向凤吟晚有些泛肿的左腕,意味明显。
这女人是不服输的性子,把她逼急了,她对自己也能下得了狠手。
到时候,情况只会更加脱离掌控。
夜听澜薄唇抿成一抹冷峻。
“本王不会再让她伤害自己。”
方才……只是一个意外!
风无息明显不怎么相信。
“王爷确定?”
他能管得住这女人?
他看未必。
“何况王妃现下还怀着身孕,情绪激动可并非是一件好事。”
夜听澜闻言面上又是一寒,“此事无需你来操心!”
凤吟晚,他自会亲自照顾。
他固执地要带凤吟晚离开,该劝的都已经劝过了,风无息扬了扬眉,也未再出言。
没两步,前头那抹玄衣身形一晃,不可抑制地倒了下去。
风无息啧了一声,背着手不紧不慢上前。
两个人,一个为了脱身自卸手腕,一个受了重伤还非要硬撑。
就没一个会服软的。
他们倒是不计后果了,那受苦受累的不还是他?
风无息叹口气,上前一手提起一个,抗在肩上往前去。
凤吟晚醒来时,她脱臼的手腕已经被接了回去,那厢,风无息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侧,手中的瓜子皮扔了一地。
见她醒来,拍了拍手起身。
“哟,醒啦?”
这语气别提有多幸灾乐祸了。
想起他先前的袖手旁观,凤吟晚白他一眼,咬牙坐起身。
“夜听澜呢?”
被打晕之前,狗男人明明是态度强硬要带她离开的,为何她现下醒来却仍在山庄之内?
风无息扬着眉来看她。
“被你毒晕了,这会儿还没醒呢。”
“哼,我就知道。”
这波全靠她自己!
一瞬的沉寂,她便已起身下榻,穿上鞋便快步往外去。
风无息见状连忙上前阻拦。
“做什么?”
凤吟晚秀眉一蹙,拿眼白他,“跑啊。”
好不容易把夜听澜放倒了,此时不跑,更待何时?!
凤吟晚觉得,这简直是绝佳的机会。
岂料风无息闻言却是嗤她。
“跑?”
“那寒甲铁骑将山庄围得比铁桶还严实,你以为你能跑得出去?”
若非是他将夜听澜暂时稳住,他这山庄早就被夷为平地了!
未料到这般,凤吟晚后知后觉顿住步子,一秒泄气。
“那怎么办?我总不能老老实实被抓回去吧!”
那毒药的效力有限,夜听澜迟早会醒。
现下寒甲铁骑尚未动作,可若夜听澜醒来,那将她抓回去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事!
除非……
“你想做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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