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毒与玄门毒药的药理相似,炼制手法也如出一辙,但细数宗门近百种毒药,的确没有一种与其相同。
子虚乌有的事,她自然不能认。
可是话说回来,玄门的炼药手法从不外传,若这毒药并非出自宗门,那又是从何而来?
凤吟晚眉心一紧,却是来不及思考更多。
因为亓玄还在等着她施救。
“把他按住。”
他抽搐的情况已经愈发严重,这般状态下,凤吟晚根本无法精准施针。
夜听澜闻言微微一怔,也不知怎的,就听从了她的吩咐抬手将亓玄按住。
仅一瞬,几枚银针便从她指尖溢出,被内力驱动着,极快封进了亓玄的穴位。
为着不暴露身份,凤吟晚专程携带了一套普通银针。
然,即便如此,那娴熟的手法还是令夜听澜涌起几分熟悉之感。
眸光一阵微颤,脑中那些细碎的画面再度浮现。
“好了,松手吧。”
女子冷凝的嗓音将思绪拉回。
夜听澜抬眼,那双眸子睨过来,眼神淡且冷。
他终于回神。
“你给他喂的是什么?”
那枚丹药尚含在亓玄口中未曾融化,凤吟晚扬了扬眉,淡声。
“没什么,解毒的丹药罢了。”
对侧,夜听澜因这话顿时寒了脸色。
“你既说这毒不是你们玄门所有,手上又为何会有解药?”
这女人,简直是在自相矛盾!
凤吟晚觉得他真的是很难沟通。
翻了个白眼,直接拉着凤谨宸退开,“毒药,是毒药总行了吧!”
几年不见,他这疑心病都晚期了?
夜听澜闻言脸色却是沉得更厉害了。
还不及发作,那厢两道身影便已匆匆跑来。
正是那侍卫和姜如墨。
“王爷,姜太医来了。”
几年未见,姜如墨与先前倒是一般无二。
提着药箱几步走近,“见过王爷。”
夜听澜摆手,面上仍有急色。
“有劳姜太医。”
来的路上侍卫已将大致情况和他说过,知情形紧迫,姜如墨点点头便上前查看。
入目是几枚封在穴位上的银针,形制普通,再是常见不过。
往上,亓玄唇瓣微张,口中的丹药只融了一半。
看清那是什么,姜如墨身形一怔,下意识便脱口而出。
“玉疏丹?”
夜听澜眉心瞬间皱起,“怎么,此物可有异样?”
“不……”
姜如墨怔了怔,连忙摆手,“王爷,微臣斗胆问一句,可是已有高人替亓侍卫看过?”
“高人?”
始料未及这般,夜听澜眉心一紧,下意识就朝旁侧看去。
姜如墨点点头,“就是给亓侍卫喂下这丹药之人!”
“王爷有所不知,此丹名为玉疏丹,乃玄门中的上品丹药,可镇百毒。”
“有此丹在,亓侍卫的身子不会有碍。”
夜听澜拧眉听了半晌,在听见“不会有碍”四个字时,紧缩的眉心顿时就舒展了一分。
下一瞬,那厢便是一道稚嫩的嗓音骄傲响起。
“听见了嘛!连人家都知道娘亲厉害,嘁,不识货!”
这嗓音脆生生的,很明显就带了几分嘲讽。
于是乎,姜如墨循声看过去,这才注意到边上还站了俩人。
一名女子,和……一只奶娃。
女子眉目如画,美眸中透出的神色淡漠又疏离,叫人不敢轻易靠近。
而那小团子藏在她身后,探出来的小脸粉玉似的,极惹人爱怜。
结合方才那话,姜如墨便也知悉,这女子应当就是小团子口中的娘亲,也就是给亓玄喂下玉疏丹之人。
未料到对方竟如此年轻,他微微愣了下,下一瞬,身畔却是一道冷风凉飕飕吹来。
姜如墨心中顿时就是一紧。
“王爷,微臣再去看看其他侍卫。”
说罢,他拎起药箱就转移了阵地,临迈步前,分明就瞧见夜听澜的脸黑得都快要滴出墨汁儿了。
啊,墨王竟然被一个小团子给嘲讽了,真是活久见!
中毒的有七八人,凤吟晚身上却没有那么多玉疏丹。
而且玉疏丹起到的也只是镇压作用,一日之内若寻不到解药,这毒仍会反复。
姜如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能尽力将暗卫们身上的毒先压制住。
“王爷,此毒甚是厉害,需找专门的丹者来解,微臣恐怕……”
“我可以炼制解药。”
话未说完便已被打断。
旁侧,凤吟晚半抱着臂,俏脸上噙着几分胜券在握。
夜听澜默了一瞬,薄唇冷冷掀起。
“条件。”
“让我们走。”
要解这毒并不难,最多一天,她便可炼制出解药。
此事,倒正好可以成为他们离开的契机。
岂料夜听澜闻言却是冷声,“那就先解了毒再说。”
话落,原本依偎在身旁的小团子便被他用掌风给吸了过去。
“在这之前,他便留在本王这里。”
这是要拿儿子威胁她的意思。
凤吟晚俏脸一寒,拳头顿时握紧。
“卑鄙!”
凤谨宸用力扭着身子,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。
“无耻!”
尖利的牙尖刺破皮肉,血腥味顿时就在口中蔓开。
岂料夜听澜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箍着他就往前去。
“你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凤吟晚咬牙,“你若敢动他分毫,我毒死你全府的人!”
夜听澜闻言眉心微不可见一拧,步子却是未停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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