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做什么。”
凤吟晚心下一惊,上前欲将他扶起,岂料夜听云却固执地不为所动。
“你父兄的事本王听说了,但那都是定南王在一侧施压,父皇才不得不下令将他们……”
“总之你救救父皇,只要你肯答应,要本王做什么都可以!”
他这一番话说得郑重,面上到未见半分掩饰之色,凤吟晚闻言眸色微凝了瞬,眼底一丝波澜迅速掀过。
看来这傻小子对父兄之事也是一无所知。
她想要彻底弄清,恐怕也就只有亲自去问皇帝了。
“起来吧,我没说不救。”
未料到她会这般容易便松口,夜听云闻言顿时一喜,“当真?!”
凤吟晚睨他一眼,点头。
“嗯。”
夜听云这才又一下从地上起来,急切道:“那我们快走吧!”
他一心想着姜如墨支撑不易,却是忘记了凤吟晚眼下是不便露面的身份。
走了两步,又连忙停住。
“你且去换身衣裳,本王先行过去,将无关人等都清理出去。”
有了上回宫宴的前车之鉴,他理所当然就让凤吟晚再次扮成了太监。
凤吟晚去时,寝宫内留守的宫人已所剩无几。
姜如墨亦不知情,见到她神色有些微怔。
凤吟晚未曾遮掩,同他点了点头,稍表示意。
姜如墨回神时,她人已至榻前,眼神从皇帝的面上扫过,未曾生出波动。
“现下情况如何?”
这番淡然的模样叫他有些恍惚,愣了愣,才又开口回应,“我已竭尽全力,但圣上龙体衰竭得厉害,确已是无力回天。”
他七岁开始学医,也自认医术乃世间中上乘,可命数面前,这医术却始终显得浅薄无力。
就像今日,他拼尽一身医术又如何,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结果。
自嘲般垂了垂眼,他看向自己仍握着针的手,心中生出些迷惘。
凤吟晚未再多言,搭手把了下皇帝的脉象,眼神提起,在触及到他胸腔上的银针后,探手将其拔出。
那针原本是姜如墨用来给皇帝吊气的,拔出来时,针尖上还带着一丝鲜血。
凤吟晚将其凑到鼻息,细细分辨了片刻,得出定论。
“是中毒。”
简短三个字,却叫姜如墨顿时惊诧。
“中毒?”
“可我曾查验过数次,若是中毒,为何却毫无症状?”Μ.
不仅没有症状,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端倪都未曾显现。
这不由得叫他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。
凤吟晚看出他的心思,摇头道:“你不必过于苛责,这毒乃是用玄门秘术炼制而成,已非寻常毒物。”
这样的毒,无声无息便可要人性命,已远非先前夜听言等人的手法可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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