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次日,朝会上,有人进言,太尉大人重伤,不宜再统领京郊大营,建议另择统领。
皇上大怒,将此人骂了一顿,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。
于是进言剥夺君毅统领权的人越来越多,皇上也骂不过来。
与此同时,京郊大营里也人心惶惶,兵士无心训练,将领也人心不稳。
晚上,君毅的心腹来给君毅汇报情况。
“今日来,营里人心惶惶,虽几个将领极力安抚,但也收效甚微。”
君毅面色不改,这在他的意料之中,但下属面色复杂,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。
“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
“大人恕罪,此事并无证据,只是属下的猜测,若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宽恕。”
“说吧,恕你无罪。”
“近日来,我们几个发现有人在大营里可以传播谣言,制造恐慌。”
闻言,君毅的眉头皱了起来:“可知道是什么人?”
“大概有十来个人,职位并不是很高,但也基本上是百夫长或者千夫长,属下也吩咐了人小心跟着。”
“行,本官知道了,你继续吩咐人小心跟着,不可打草惊蛇,本官后面自有安排。”
“是。”说完下属就转身出去了。
下属出去后,君毅在原地思考着,看来还有意外收获。
“来人。”君毅对着暗处叫了一声。
两名黑衣人应声出现,再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跪下。
“去,给本官查一查那几人是受何人指使,记住,要暗中查探。”
两个黑衣人对着君毅拱手行了个礼就消失在黑暗中。
次日,君鸾正在用朝食,听流影说了近日来京里的流言。
“很好,看来气氛烘托到了,估计暗处的牛鬼蛇神也都要现形了。走,我们去探望探望爹爹。”
主仆二人便向君毅的院子走去。
将外人都遣散出去,君毅和君鸾二人才开始叙话。
君毅对君鸾说了大营里的事,君鸾听完,第一反应是震惊。
“这么重大的事爹爹能说给女儿听吗?”
君毅被自家女儿的脑回路逗笑了,正常人听这话的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问这幕后指使吗。
“为父相信你,为父跟你说这话,是想问问你,若是你来处理,后续该如何处置?”
君鸾见状,思考了一会,才谨慎道:“这幕后之人定是听说了爹爹重伤的消息才敢如此做,但他还没有大张旗鼓地夺权,想必他还是保有疑心的,当暗中查探幕后之人再考虑下一步。”
听完,君毅点点头:“说得没错,考虑得很周全。”
“爹爹也病了那么久了,打算什么时候康复呀?”府内事务实在是太多又太繁杂了,君鸾最近忙于府内事务,都没时间出去逛逛了。
谁知君毅缓缓喝了一杯茶:“鸾儿怕是还得再忙一阵子,这戏还没唱完呢。”
君鸾撅了撅嘴,“好吧,那女儿就再看着一段时间,对了,爹爹,今日阿成过于伤心,向国子监告了假,只能在府里自己看书,他昨日还托女儿问问爹爹什么时候能继续教他武功。”
君毅沉默了一会,缓缓道:“为父这间屋子后有间密室,你告诉他今天下午用完饭就过来吧。”
“爹爹这间屋子后有密室?居然都不告诉我。”
君毅笑了一声,“这不是告诉你了吗,怎么还吃上醋了。”
“不跟爹爹说了,女儿先下去了。”
君鸾走后,屋子里又只剩下君毅一个人,君毅坐在椅子上,他不知道选择相信顾郁成这个少年是不是正确的选择。
同时,他也欣慰于君鸾的成长,管家来汇报过,君鸾进来对府内的事务处理得很好,对各方面来打探消息的人也处理得很好。
但君鸾再如何能干,终究也只有一个人,当时选择认顾郁成为义子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,希望这个少年不要辜负他的期待。
夜间,顾郁成来到君毅的屋子,在君毅的带领下来到密室。
君毅就这么直直地站着,少年就站在君毅的后面。
“跪下。”君毅沉声对顾郁成道。
顾郁成虽不知为何,但也按照君毅说的跪下了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?”
“儿子不知。”
“这间密室连接着地道,可以直通城外,在危急时候是可以救命的。我从未告诉过鸾儿,也未让鸾儿进来过,如今却带你进来了,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?”
顾郁成眼里闪烁着震惊和动容,他不知道君鸾居然都没进去过:“儿子知道,定不会辜负义父的信任?”
君毅回过身来,满意地点点头,“你明白就好,只是还有一点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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