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的时候,守卫很明显见刚才虚弱到不行的人走路的步伐都不一样了。
好奇地多看了几眼,发现没什么异样之后,只耸耸肩。
也许是工作完成之后就轻松了吧。
出了大理寺,沈少博整个人都如获新生,而他确实也是重活了一次。
这个破地方!
“给你,照身帖。”
沈少博接过人偶师伪造给他的身份证明,看着上面和自己完全不像的画像,为难地问:“我长得一点也不像上面的人吧?”
“我会给你化妆的。”人偶师说。
沈少博狐疑地问:“你要天天跟着我?”
“你也可以选择不要,然后被官府的人抓回去。”人偶师说话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,连语调都没有起伏,就像她制作的人偶一样。
沈少博自然不会那么傻,有人跟着就跟着,更何况还是一个美女,人家都不嫌麻烦,他嫌什么?
人偶师:“对了,左臂,你要砍掉它还是挑断它的经脉?”
沈少博很佩服这个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,不愧是带着尸体也能到处走的人。
砍掉会流很多血吧?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。
“后者吧,你动手吧女侠。”沈少博闭起了眼。
“好。”人偶师爽快答应,她掏出匕首道:“皇后娘娘在城门外等你。”
人偶师挑断人的经脉就像宰鱼一样,手起刀落,眼都不眨。
沈少博还没反应过来,她就说好了。
“我为什么不痛的?”
“因为我用了娘娘给的藏香,现在不痛,过后可是会痛到你直不起腰来。”
沈少博:“……”
嬴金陵果然就会这些奇奇怪怪的。
他和人偶师坐着马车,很快就到了城门外。
就算没有宵禁,非节日的晚上就不会有多少人。
城门外一摊子只有一桌人,就是嬴金陵。
老板忙活着手里的面条,但是手法很明显是生疏的。
这个老板也不是老板吧?
虽然沈少博这个大理寺卿名不副实,好歹也是在大理寺这么多年,没点观察力就白做这么久了。
“坐吧。”
嬴金陵没想到有一天会和沈少博面对面坐在面摊前。
沈少博给自己斟茶,嬴金陵示意他别磨蹭了,她还要赶回宫里。
“你应该也猜到了,毕竟我父亲已经暴露了。”沈少博喝了一口茶,娓娓道来:“我的父亲沈尚书和贺婕妤的父亲贺槐山,以及死了的前御史大夫司马凌合谋一起陷害了慕玄婴。”
“我父亲是户部尚书,户籍税收粮饷,财政收入这些,只要他动动手指,那些荒唐至极又关系到百姓的事就都可以扣在慕玄婴头上。”
嬴金陵越听,眉头皱得越深,“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?冒着这么大的危险,明明已经是三公九卿了。”
“三公九卿又如何,慕玄婴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们,对他们的仕途是大大的不利,特别是司马,他好像还有什么把柄被慕玄婴抓住了,而我的妹妹也不能像现在一样当上四妃之一,我们三家的目的是为了称霸前朝后宫。”
嬴金陵冷哼:“想法还挺大。”
就为了一己私欲,枉顾朝纲,废立天子让大周动荡不安!
“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。”沈少博喝了口茶,“可是他们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,慕延征当上皇帝之后,似乎是有意避忌弹劾废帝的主力,当然你们家除外,也许也是为了捧杀吧。”
愤怒过后,嬴金陵冷静了下来,她问沈少博:“秦王的腿呢,也是你们的杰作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沈少博感觉左臂已经开始隐隐有痛感了,心里对嬴金陵骂骂咧咧。
这个斤斤计较的女人!
“我不知道的事多半也不是他们做的吧,或许你该问问你的皇帝相公。”沈少博呵呵道。
嬴金陵大概也能猜到,多半是慕延征下的手。
沈少博:“我只能告诉你这些,之前就说过了,证据是没有的,要么你自己去找,要么或许有一天我能找到。”
他起身:“我也该走了,皇后娘娘保重。”
沈少博阴阳怪气的语气。
嬴金陵嫌弃地挥挥手,让他赶紧滚。
她今天既然知晓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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